过来帮她暖和暖和身子吧?”
“啊?”天真的西施竟然信以为真,挪动着身子,就要靠过去。
黑暗中,长孙无垢似乎是吓了一跳,急忙解释道:“我没有……”
只是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
不一会儿李乾带着笑意的声音继续传来:“她害羞了,不好意思说,快过来吧。”
“隔着两层被子,怎么能帮她取到暖?”
西施有些迟疑,但想到长孙无垢还要做自己的老师先生,这时自然要尊师重道,便迷迷糊糊地答应下来:“哦~”
随后便凑过去了。
有个成语用在此处非常妥帖和恰当,叫做羊入虎口。
当然,要认真论起来,其实也不算羊入虎口,毕竟李乾也是个纯洁的人。
这一晚,他什么都没干,只是单纯地睡了个觉而已。
这话是真是假不知道,反正他自己觉得还是很单纯的,嗯,很单纯……
~~
李乾这边忧心忡忡,担心灾区情况的时候,荥阳与汴州果然出了乱子。
只不过这个乱子……和李乾想象中的有些差别。
和大人紫锦穿花金钱卦,刚从大堤上回来,此刻正坐着一顶平平无奇的黑呢小轿在往县衙赶。
大街上人流众多,大多都是衣着简陋、身材瘦弱的百姓,面上也带着几许愁色。
和大人坐在轿子里面,对这些人眼不见心不烦。
实际上他自己也烦着呢,自然不可能再去看这些百姓、灾民,自找麻烦。
轿子行着行着,前方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好可恨的狗官!”
“唉!咱们大乾就是有太多王申这种狗官了!”
“真是恨不得打死这个狗官……”
和珅听着听着,突然一激灵,急忙问跟在轿外的刘全:“刘全,这是什么地方?”
一直任劳任怨的刘全语气似乎也有些慌:“老爷,就是个破茶摊,有个人在勾栏听了戏,正跑这来瞎嚷嚷呢!”
“王申,王申……”
和珅一听就觉出不对劲儿来。
不为别的,只因他和大人在各地钱庄中都有暗户,其中一个就是化名为王申,叫刘全操办的。
如今一听这个,当即就敏感了起来。
“快,快去听听,他们说的什么!”
和珅都快急眼了,难不成那么隐蔽的暗户都被人打听到了?
这些人的本事就这么大?之前还低估他们了??
“老爷,我这就去!”
刘全也知道轻重缓急,同几个人小跑过去,打探了一会儿消息,急忙又跑了回来。
“老爷,已经探清楚了。”
刘全望了望四周,小声对轿子里道:“这戏唱的是一个姓刘的乡里恶霸,欺男霸女,鱼肉百姓。”
“一个知县都奈何不了此人,只因他在朝中有一个大靠山,就是大贪官王申!”
“这个王申比姓刘的恶霸还要……还要……”
刘全吞了下口水,斟酌了一下语言,还是道:“王申比刘恶霸还要不堪……”
和珅气呼呼地一拍大腿:“赶紧回县衙!”
这踏马分明就是有人在抹黑他和珅!
什么王申不王申的?
这两个字并在一块,不就是他和珅的珅吗??
低调的黑呢小轿一路回到了县衙。
济阳县县衙后院。
青石搭成的院墙,高大的黑色立柱撑起正堂。
“查!必须给我查个水落石出!”
一身紫锦穿花金钱卦的和珅抿着茶水,皱眉坚定道:“必须要查!”
下面的济阳知县一身青色官袍,有些畏畏缩缩,但还是小声问道:“和大人,到底查哪件事啊?”
“两件都要查。”
和珅的声调都忍不住拔高了几分:“无论是那个乱七八糟的戏文,还是大堤上断粮之事,都得查清楚了!”
“这背后究竟是谁!”
居然把他一个心里善良的忠良之臣,写成什么十恶不赦的大奸臣,让和宝宝很是生气。
这种情况他自然不答应。
“和大人,下官遵命!”
知县躬着身子,苦着脸道:“只是这戏文定然是在县外传进来的,本县倒是能禁了,但若要细细追查,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和大人,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