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颜彻底无语住,要不是因为坐在软椅上她能因为绝望直接瘫在地上。
施行舟那种人指不定会说出什么奇葩话然后把她推到万丈深渊里去。
“臣参见王爷,三殿下。”
韩君彻依旧懒散道:“你来此办案,怎么会知道她和…他就在这里面呢?”
他故意拉了长音,单手指着韩政一道:“可要如实讲来。”
施行舟赶忙跪地道:“回王爷,这鸳鸯楼臣一个男人着实不太好查案,刚巧遇到二小姐在附近找她弟弟,于是臣就斗胆请二小姐随臣一起办案。”
说着,他抬头看了眼一旁傲然而立的韩政一,又赶忙低下头道:“怎料我们正在审讯这花魁的时候,三殿下也来到了此地,臣见三殿下有心要与二小姐谈话,这才退了出去。”
韩君彻得到了自己想听的答案便打断了施行舟的话,他只要一句,不是黎颜自己进鸳鸯楼,不是黎颜主动找的韩政一,这样就够了。
施行舟能这样讲话黎颜也觉得很惊讶,有些不自在的看了眼匍匐在地上的施行舟。
“好,这样说来倒还真是我们二小姐拒绝了皇子呢!这胆识可要比罪过大的多了!”
韩政一尴尬的动了动脚,赔笑道:“皇叔,您今日怎么有空亲自来查案了,据我所知这命案也不是什么大案。”
“错,黎民百姓的案子就是大案。”他顿了顿又看了眼黎颜道:“他们送你回府你怎么不让那些个奴才替你去找弟弟,自己出来多危险。”
韩君彻突然这样说让黎颜心里更没了谱,她突然不明白这句话是想告诉这里的人他病了一直让她看病,还是其他意思。
不等黎颜有所反应,韩君彻的手突然搭了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又看了眼韩政一道:“真不知道这鸳鸯楼他们还想不想继续做下去了,劳烦本王来办案就算了,还把你也拉扯进来了。”
说着,他又看了眼施行舟道:“还有你,拉谁一起进这楼里办案不可以,非要拉她。”
这一番话完全都是说给韩政一听的,韩政一虽然莽撞但并不傻,不然也不可能争得过太子。
他很清楚,韩君彻这是在警告他,黎颜如果出了什么事他不会放过他。
“皇叔,既然你们要办案,那皇侄这个闲人就不便打扰了。”
他识趣的行了告退礼,急忙退出了房间,临走时目光还是落在了韩君彻搭在黎颜手背上的手。
这一刻,他突然想到了比迎娶黎颜更高的妙计,既然黎正宗着急忙慌的送来了那么多把柄,他大可以直接利用那些威胁黎正宗帮他指使黎颜办事。
反正现在朝堂上都觉得他已经站位自己这一边。
等韩政一彻底消失在众人视线中,韩君彻才收回搭在黎颜手背上的手,看了眼页彦道:“手帕。”
四四方方的白净手帕被递到了他的手中,他有些厌恶的看了眼页彦,感受到那人目光的页彦急忙收回了帕子,小声道:“主子,这帕子被属下用来擦过灰,怕是不能用了。”
见状,黎颜赶忙从自己腰间抽出一丝方帕,小心翼翼道:“王爷,臣女这里有,方才麻烦王爷了。”
他看了眼黎颜手中的帕子,嫌弃的拽了过来,冷着声音道:“本王只是看在黎将军的面子上,不想二小姐牵扯太多与案子相关的事罢了。”
黎颜了然的点了点头,还是规矩的在韩君彻面前行了一礼,“臣女还要去找庶弟,就不在这打扰王爷和施大人办案了。”
她前脚刚迈出媚儿的房门,后脚媚儿就被三四个大汉压了进来。
“跪下!”
这是黎颜下楼时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她一点都不担心刚刚那个娇艳的女人会出事。
如果她出了事,韩政一争夺的计划上肯定会出现大问题,所以他一定会力保她。
她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什么都不做,只看着媚儿,哪怕她做的再天衣无缝也有露的那一天。
黎府,大厅。
“颜儿啊!今日都在忙些什么呢?”
黎正宗和气的往黎颜盘中夹了些菜,不等黎颜想好作答,容启先回答道:“她最近忙着去我老舅那里做厨子呢!”
一句话让饭桌上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尤其是黎锦瑟,忙不迭的追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小郡王你可不要乱讲话。”
谁都清楚,容启的老舅是宫里那位皇帝,如果黎颜是去给皇上当厨子,一不小心黎家上下人的头便保不住。
看着众人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