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黎清末的声音让黎锦瑟下意识猛地回过了头,葡萄眼中多了几分嫌隙,“清末妹妹。”
“哟!这不是孟家郎君吗?”黎清末边说边摇曳着身子慢慢向他们靠近,“虽然灯会面上是让我们这些没有家室的青年男女寻找自己所爱,但也不能没了规矩不是?孤男寡女在一起站久了也会惹人闲话的。”
孟年华云淡风轻的看着黎清末道:“锦瑟姑娘,不知这位突然出现讲一些莫名其妙的姑娘是哪位?”
黎锦瑟看了眼黎清末道:“公子见笑了,这位是我继母的女儿,久居山麓不知灯会可以男女独处,还请公子原谅她的无知。”
孟年华认真的点了点头道:“哦!我倒是想起来了,是被摄政王踹出轿子的那位姑娘吗?”
最后一句话孟年华的语调都上升了几节,又接着自己的话道:“锦瑟姑娘不说,在下也不会与锦瑟姑娘的庶妹计较的。”
庶妹两个字他咬字咬的特别清楚,黎清末有些不服气道:“大姐,就算灯会上可以男女独处,但你不要忘了,你是黎家嫡女,你代表的可是黎家脸面!”
看着气焰嚣张的黎清末,黎锦瑟淡然一笑道:“这些便不用庶妹操心了。”
看着黎锦瑟隐忍的模样,孟年华无声的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后,“方才在下一直觉得黎大人教女有方,黎夫人也持家有方,直到锦瑟姑娘的庶妹出现,在下才知道越俎代庖这句话的含义。”
“越俎代庖?呵!”
黎清末不屑一笑,还想再说些什么却不想孟年华已经被黎锦瑟拉着向她面对的相反方向而去,丝毫没有理会她的意思。
她原本以为自己这次下山一定是天之骄女,众人追捧的对象,却不想刚开始就吃了那么多闭门羹。
青石居。
“我回来了。”
黎颜气喘吁吁的跑进了房内,身后紧紧跟着方才满头白发的老头,房间内十分安静,只有韩君彻一个人躺在床榻上。
黎颜顾得太多,赶忙拉上了床帐,回头将蒙着眼进门的老人搀扶着坐到了软榻上才替他解开眼罩。
“老先生,麻烦您了,我的朋友就在床榻内躺着。”
老者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眯着眼像是在思索些什么,慢吞吞道:“呀!这位年轻人怎么伤的这么严重?气血亏空,盆骨断裂,身上还有瘀血,这怕是要成废人了!”
黎颜站在一旁,嘴角抽了又抽,看着闭目养神的老者,有些犹豫道:“老先生,我还没把他的手腕给您呢!”
闻声,老人这才睁开一只眼,看了眼黎颜攥在手里的手腕,干咳了一声道:“我们讲究听闻问,有些时候只看表面就已经能猜到一二了。”
黎颜并不傻,但又不能说眼前老者说的完全不对,只能半信半疑道:“那您不用给他看脉吗?”
“脉,还是要看的!”
老者硬声的说着,瞥了眼黎颜道:“不过我觉得你对我的医术有所怀疑,就先给你露一手再给把脉也不迟。”
见黎颜没有回应,老者又一次摸了摸胡子道:“这位年轻人,伤到了根本,不出一刻钟,他必咳嗽!”
黎颜不信的看了眼床榻,又看了眼老者,许是被黎颜看的发毛的原因,他再一次道:“他必咳嗽啊必咳嗽!”
黎颜忙不迭摆了摆手道:“老先生,他或许睡着了,您声音小些。”
“咳咳咳咳咳…”
床榻内徐徐而来的咳嗽声打断了黎颜的动作,她有些怀疑的看了眼老者,又看了眼床榻,“这么准?”
老者白了眼黎颜道,“那老夫再给你露一手,不出一刻,他必疼醒然后再疼昏,整个人都进入昏迷状态。”
“诶哟…疼,疼…”
听到床帐中传来的哎哟声,黎颜顾不得多问,忙钻进了床帘看着床榻上的人紧紧皱着眉头喊叫着,愧疚的缩回了头。
老者继续道:“我还能继续露!”
话音刚落,床榻内原本咳嗽喊疼的人陡然变了咳嗽的声音,几声轻咳都变成了警告。
黎颜也无意再继续看老者表演,赶忙将韩君彻的手腕放到了老者手里,“老先生,请替他一瞧。”
老者满意的点了点头,一双洁净的手轻轻搭在了韩君彻的手腕上,不停的叹着气道:“这身子,最起码要修养半月…”
“咳咳咳咳!”
不停传来的咳嗽声打断了老者的话,他再次摇了摇头道:“你也听到了,最起码修养一月呀!”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