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黎颜都被韩君彻以身体未愈不能随意走动的名义留在青石居照顾,就连黎正宗和黎锦瑟要来探望都屡次被拒。
“王爷,臣女觉得身体已无大碍,可以…”
“觉得?”
韩君彻漫不经心的摇着手中的茶杯,冷笑道:“你们黎家,好像都喜欢说觉得。”
黎颜紧张的攥紧了衣角,抿了抿嘴道:“先前臣女说过要照料王爷,现在倒劳烦王爷照料臣女,所以臣女才想赶紧好起来,好报答王爷。”
他耐心的听她把借口说完,看向她时多了几分心疼的意味,“你怕本王?”
“王爷为尊,臣女理应有敬畏之心。”
看着黎颜与自己疏远有隔阂的模样,他无奈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轻叹道:“既然怕本王,为什么还要固执的接近本王。”
接近两个字让黎颜登时变了脸色,嘴唇泛着白看向韩君彻,“臣女,臣女感恩王爷免臣女嫁给三皇子。”
见她刻意逃避,他也没有再继续追问,只将身旁的汤碗端到了她的面前,“补汤。”
“臣女多谢王爷。”
看着她慌里慌张满口尊卑,对自己恭敬如长辈的模样,韩君彻不觉心头冒火,他压抑着内心的火气,深呼了一口气才问出,“那日,发生了什么。”
黎颜很清楚,韩君彻问的是什么,这些天她没提起,韩君彻也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她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很在意那天的事情。
毕竟那天她衣衫不整的在床榻上,房间里只有她和韩政一。
她想过主动和韩君彻坦白讲清楚,但一直没有合适的说法。
看着韩君彻面上复杂的情绪,黎颜低下了头选择无视道:“王爷,如果臣女说,并不知道怎么到的那个地方,王爷信吗?”
“信。”
毫不犹豫的回答让黎颜愣了神,这种信任是发自内心的,这让她突然慌乱起来,她想过怎么得到韩君彻的信任,却不想他对自己已经可以信任到这种地步。
见黎颜失声,他才压着情绪道:“本王是问,那天,你可有被欺负,亦或者,被人威胁,恐吓。”
他将她放在身边保护了数日才好不容易看到她的笑容,他不想再让她因为旁的事再变得郁郁寡欢,日日如受惊的白鼠。
见韩君彻这样问,黎颜有些犹豫的摇了摇头,却又点了点头。
她摇头是因为真的没有被欺负,可她却想借此离间韩君彻与韩政一。
前世韩君彻与韩政一虽然一直没有交集,但他总归暗里也帮了不少韩政一的忙,不然韩政一不可能在商市中立足。
她观察了韩君彻每一个表情,她不敢去想他脸上痛苦的表情是因为爱自己,只能觉得那是他的占有欲。
看到黎颜的反应,他小心翼翼的将手放在她的手臂上,“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只要她说韩政一欺辱了她,只要她说任何人欺负了她,威胁了她,那么他会像死神一样,收了那些人的姓名。
黎颜呆愣的看着面前温柔的韩君彻,模糊间她好像才发现,韩君彻在她面前一直不是死神一样的存在,而是她的救赎。
理智让黎颜没有注视韩君彻太久,她不敢一次性否认韩政一,只能按照那天的事实添油加醋。
“那日,我本在熟睡中,可当我醒来的时候,整个人软塌塌的,怎么都睁不开眼,直到,我听到有人推门而入。”
他认真的听着,看着她,用心感受她的情绪,发觉到她在打颤就会小心将她往自己怀里拉。
“我想逃,三皇子将我拉了回来,狠狠甩在了床上。”
黎颜说着说着突然停了下来,她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把韩政一当时的慌乱讲出口。
如果不是韩政一将她带到那种地方的话,她很有可能还会再遭到那个人第二次的迫害。
“还有,当时三殿下一直在问我为什么把他叫到这种地方来,还说如果我再打扰他便除掉我。”
说完她就佯装害怕的模样软下了身子缩在了韩君彻的怀中,直到他觉得自己睡着了将自己小心安置在床榻上。
青石居,书房。
“页彦,你回府中调遣三十暗卫,分十人日夜分班保护黎颜,再分十人守在韩政一手上所有商铺,余十人日夜分班监视韩政一,一旦有动静立刻汇报。”
“属下领命。”
“阿妍,明日一早,本王会将你指给黎颜,日后你便以黎颜贴身婢女的身份出现,负责就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