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页彦的强烈暗示下,黎颜最终还是放弃了韩君彻的吃,承担起了他的穿。
入夜。
“今日将鞭法学的如何了?”
“不过才入门。”黎颜简单的回应着,拿起一旁擦脚的布匹放到自己的肩膀上,费力的将一盆洗脚水端了过来。
“王爷,我伺候您洗脚吧?”
韩君彻一动不动的站在黎颜身后,看着她把洗脚水放好,蹲在地上眼巴巴看着自己。
“本王,今日不想西脚。”
黎颜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韩君彻:“郎中说脚扭伤了多泡水好。”
“是你这位郎中说的吗?”
府里没有别的郎中,能说出这种瞎话的也就只有黎颜。
黎颜抿了抿嘴,看着韩君彻:“那我为王爷脱衣吧。”
他还是抗拒的往后退了半步,“水已经倒好,为了避免浪费,你端到房里洗了吧。”
她想了想,毫不客气的端起洗脚水边回了隔壁的房间,她现在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近韩君彻。
黎颜刚刚回房间,青石居外就有一抹黑影悄无声息的溜进了韩君彻的房中。
“放下。”
韩君彻坐在床榻上,看着一身黑衣对自己挑眉的人,冷冷道:“再动那束花,本王便让页彦将你扔出府。”
闻声,黑衣人立刻小心翼翼的将花放回了原位,求饶道:“老舅,你就把我从煤矿里捞出来吧。”
说着,容启应声跪地,把衣袖狠狠向上一拽,道:“您看看,您可怜的外甥,黑的碳都自愧不如了。”
“滚回煤场。”
“再挖两天,你再见我就只能看到我那俩大白牙了。”
说着容启象征性的呲牙看着韩君彻道:“您看,这是我全身最白的地方了。”
韩君彻瞥了眼他,宽大的手掌狠狠拍在了他的脸上,“本王不想说第二遍。”
“皇舅,我的好皇舅舅,您就看在您现在美人在怀的份上,放我回来吧。”
韩君彻可是很清楚,容启回来肯定要带着黎颜四处乱窜,“你是自己回去,还是让页彦送你回去。”
见韩君彻一点都不通融,容启颓败的退了两步道:“我还是自己回去吧。”
如果页彦把他送回去,他少不了挨煤场老板一顿揍。
以后有机会他一定让自己老爹把那个煤场买下来,然后挥着鞭子让那个每天催他搬煤的人当着他的面连搬五层煤。
容启慢慢站起身,看了眼身后的红花,贱兮兮笑道:“这是我未来皇舅妈送的吧?”
“你有事?”
为了能晚点回煤场,容启找着话题道:“也没事,就是想在府里睡一觉,毕竟这日夜兼程的回来看老舅,外甥快要累死了。”
看着容启死皮赖脸的模样,韩君彻毫不客气的上前拽着他的衣领,咬牙切齿道:“没有本王传令,你便待在煤场吧。”
“别啊皇舅,我这就自己滚回去。”
“晚了。”
话毕,容启像一只小鸡仔子一样被韩君彻拎着,两条腿像鸭子一样打着扑棱,但还是没有任何作用。
他面无表情的将他拎到了院子里才将他放下,“再回来本王便将你送到无骨…”
韩君彻话还没说完,哗啦一声,伴随着容启的笑声,身后传来了一声水盆砸地的声音。
黎颜泼水的动作僵硬在半空,呆滞的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那一秒她想钻到地洞里。
容启从韩君彻的左边探出头,看着黎颜道:“小娘子,你这是泼的什么?”
黎颜瞪了眼容启,正常人看到那么大的脚盆都知道那是洗脚水,他这样问无疑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见黎颜没反应,容启佯装震惊道:“哇!不会是洗脚水吧?”
韩君彻一把将唠叨不停的容启拽了回来,对一旁小心看戏的页彦道:“把他送煤场去,没有本王的允许,不许他离开半步。”
黎颜人站在韩君彻身后已经傻了眼,不等他转身,早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王爷饶命,臣女知错了。”
韩君彻有些不解的回头看着跪在地上的黎颜,微微皱眉,还没开口就被黎颜堵了回去。
“求王爷不要把臣女送煤场,臣女还能为王爷做别的事。”
看着黎颜跪在地上可怜巴巴的模样,他忍着笑意从她身边走过,轻咳了一声,“起来吧,下次再把你送煤场去。”
等韩君彻回房,黎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