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侍卫接近黎锦瑟,四个黑衣人从天而降将她和黎清末围在中间,兵锋相对的局面一瞬间出现。
皇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可以不认识那些黑衣蒙面人,但她却认得那些黑衣人手中的令牌,摄政王府四个字犹如一记惊雷打在她的身上。
她强装镇定,看着几个黑衣人道:“难不成本宫连罚两个臣子之女的权力都没有了吗?”
“奉摄政王之命,保护黎家小姐,您可等王爷到来再做定夺。”
“您?”皇后冷哼了一声看着为首的黑衣人道:“你可知本宫是皇后?”
黑衣人没再回话,只是坚定的站在黎锦瑟面前,势要与皇后的人拼个你死我活。
皇后深知自己带的这点人压根不可能与摄政王府的黑衣人对打,只能忍下气,命围在黑衣人中间的黎锦瑟与黎清末跪到韩君彻到来。
刚刚发生的事黎清末全都看在了眼里,又想到那日韩君彻接自己进皇宫,嘴角不觉一笑,小声对黎锦瑟道:“今日如果你获救,可要好好感谢我!”
看着黎清末得瑟的模样,黎锦瑟只字未说,只依着皇后跪在了地上。
她最见不得她这副一声不吭的模样,好像所有人都不配与她讲话一般。
“要知道,王爷或许是来救我的,而你今日能不能免牢狱之灾要全看我的心情。”
沐瑶兮在一旁一直观察着,她最厌烦聒噪的人,从跪的地方捡起一枚石子对准黎清末的膝盖便扔了过去。
即便她习武,她也不能躲过身经百战的郡主这一击。
花园赏花的世家女早没了看花的心情,此刻全围在皇后身边看热闹,除了看上去病恹恹的孟念之。
“皇后娘娘,今日风大,两位小姐娇生惯养这样跪着或许会伤了身子根本,为她们一人添一件披风吧。”
孟家这几年在朝中的势力并不小,商界的影响更是大,皇后答应了帮太子挣社稷就不得不给孟念之几分薄面。
“来人,赐黎锦瑟一件风衣。”
虽然只是给嫡长女一件,但孟念之知道,这是皇后能给的最大让步,而她的本意也是给黎锦瑟求情,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反倒是黎清末变得心理不平衡。
“嘶,好冷啊!”
黎清末在一旁小声呢喃着,她不是说给皇后听的,而是黑衣人听的,她坚信摄政王是让黑衣人来保护她的,所以她要对黑衣人告状,好让他为自己出气。
风衣到了,黎锦瑟却没有接,“小妹犯错,长姐该罚,是臣女没有看管好小妹,臣女该罚…”
“既然臣女的姐姐不领恩,那这风衣请皇后娘娘赏赐给臣女吧。”
黎清末毫不客气的打断了黎锦瑟的话,不等皇后点头便从黎锦瑟手中接过了风衣。
黎锦瑟本就打算把风衣让给黎清末,便没有多言,微微点了点头又继续淡漠的跪着。
终于,摄政王到的一声通传从沐府门前传来,黎清末喜出望外的从夹缝中往外瞧着,脑子里都在幻想韩君彻进来时的模样,想他今天该穿的什么衣服。
他一言不发,在众人的护拥下一步一步走向了人群,人群自动散开为他让出一条宽敞的小路,仿佛他就是到此来审判旁人的神。
“君彻怎么也有雅兴来这赏花宴了。”
皇后无动于衷的坐在软座上看着韩君彻一步一步向她走来,皮笑肉不笑道:“还搞这么大的阵仗,这里面可都是些官员的女眷,莫要吓坏了她们。”
他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如果不是因为黎颜,他不会来这种地方。
见韩君彻不讲话,皇后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冷着脸道:“你们先起来吧。”
黎清末毫不客气的站起身,越过黑衣人便向韩君彻走去,“王爷,臣女便知道你会来的。”
韩君彻疏远的瞥了眼黎清末,只这一眼就足够吓退她。
可她面上却没有被吓退的任何表情,反倒坦然的看着众人,高傲的抬起头,仿佛她站在韩君彻身边她就是摄政王妃一般。
韩君彻的表情都被沐瑶兮看在眼里,她像黎颜一样善于观察,旁人还在怀疑黎清末和韩君彻的关系的时候,她就已经得出了言论。
韩君彻能来这里救场,或许只是和黎锦瑟亦或者黎家那位二小姐有关,再不然就只能是黎将军的面子。
“这两个人,放了。”
这是他从进门到现在说的唯一一句话,皇后虽然不高兴但还是撑着面子道:“这两个丫头犯了错,本宫只是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