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颜,你不是天真,你只是没脑子。”谭娇儿当时的一句话不停的在她脑海中重复着。
就连韩政一恶魔般的嘴脸也渐渐出现在黎颜的脑海中,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娇儿给各位姐姐们问好。”
谭娇儿动作轻盈,宛若舞者一般用舞姿在行礼,最终将目光落在了黎颜身上。
“黎姐姐这是怎么了?”
她看着黎颜惨白的面孔,装作无意的说出一段话来:“我听说黎姐姐前段时间闯入了皇子们的私蜜地。”
此话一出,身边的世家女顿时炸开了锅,各自议论着,黎锦瑟将黎颜护在身后,冷声道:“无凭无据的事情就不要拿到明面上讲。”
谭娇儿故作懊悔,歉意十足:“对不起......确实是我莽撞了,只是前些日子听我兄长他们饮酒提起,这才想要关心一番黎二小姐。”
黎锦瑟冷着脸看向谭娇儿,眼神中满是警告道:“酒桌之言,你身为丞相之女也敢随意提起,莫不是觉得谭家最近过得有些太过舒适了?”
“你!”
谭娇儿被黎锦瑟彻底激怒,险些失了分寸,深呼了口气才幽幽道:“是娇儿的错了,众姐妹们权当从没听说。”
黎颜从始至终都没有讲一句话,只定定的看着谭娇儿,那个噩梦般的存在,即便现在有黎锦瑟护在她的面前,也难免她长期养成的害怕。
当年,若不是因为谭娇儿,黎锦瑟不可能被折磨的那么惨。
那暗无天日的牢狱中,处处都是黎锦瑟的哭喊声,她那么看重名节的一个人,却被谭娇儿全部踩在了脚下。
而一旁的黎清末却是唯恐天下不乱,忙开口道:“娇儿姐姐勿怪,我长姐说话重了些,也是怕有些事是真的,传出去了有损名誉。”
听到黎清末的声音,谭娇儿先是一笑,后才点了点头,理都没理便走向了沐瑶兮,“瑶兮姐姐今天的衣裙好生漂亮,是出自哪家裁缝铺的?”
“府中自做的,娇儿谬赞了。”
“府中?”谭娇儿故作一副惊讶的模样,随后才道:“瞧我这记性,我本以为姐姐与锦瑟姐姐都是将门,该是不懂这些穿衣的,竟忘了姐姐军功赫赫是郡主身份,这衣品怎么能差了去。”
说着她意有所指的看了眼黎锦瑟身上的衣裙,笑道:“自然,锦瑟姐姐今天的衣裙也是漂亮的。”
她从始至终都没有看一眼黎颜,从她刚刚看自己恐惧的眼神,她就没打算再把黎颜放在眼里。
韩君彻在一旁将她们的言语行动全都看在了眼里,瞪了眼身旁的页彦道:“这便是你做的事?”
他将黎颜看到谭娇儿的前后变化全都看在了眼中,黎颜眼眸中难以忽略的恐惧让他心疼不已。
在他发现韩政一与谭娇儿关系不匪时就有心隐瞒黎颜,特意交代页彦做的隐蔽些,只是没想到最后还是被黎颜发现了。
页彦摸了摸自己的后脑,满是不解道:“主子,您瞪属下做什么啊?”
“这便是你做的好事?”
“什么好事?”页彦眨巴着眼看了看韩君彻,又看了眼黎颜,笑嘻嘻道:“您说二小姐身上的浅粉裙子吗?没错!那是属下特地从咱们王府找了好布匹交给阿妍的,怎么样,好看不。”
页彦侧过身,在韩君彻面前比划起裙子的版型,“这衣服还有个独特之处,到了深夜没有光的时候,它会像小星星一样,一闪一闪的,那二小姐到时候绝对贼拉漂亮,成为最闪耀的星星。”
韩君彻白了眼喋喋不休的页彦,收回了快要举起的拳头,冷着脸道:“拿弓箭。”
“诶好嘞。”页彦立刻收回了嘴,随后又皱眉转头看着韩君彻道:“拿那玩意干嘛啊?您不看二小姐了啊?”
“狩猎!”
韩君彻一字一顿的说着,恨不得揪光页彦的头发。
今年的狩猎亚军可以得到两件缕衣,一金一银,他已经想到黎颜穿上银缕衣绝美的模样,手心按耐不住发痒,今年的他必要拿到前二。
还没开始,他就被一边骑白马的黑人吸引,用手指了指黑人的方向问道:“那边是谁?新来的异族人吗?”
页彦顺着韩君彻手指的方向瞧去,了然道:“哦!那是小郡王。”
“小郡王?本王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一个外甥,是刚封的异姓人吗?”
页彦摇了摇头,唉声叹气道:“您还记得被您罚到煤场的容启郡王吗?”
想到容启,韩君彻这才记起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