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小姐的话,前院传消息说雅熙姑娘要谋逆,让我们前去制服。”
燕妙薇脸色微变,看了眼躺在仆从怀中的蔫语霜,不冷不热道:“照顾好这位姑娘,所有人都给本小姐退下。”
“这…大小姐…”
“退下。”
她一字一顿的说着,不容抗拒的样子像极了她当年眼中的韩君彻。
这些年她一直在学着韩君彻的样子处理事情,她一直渴望能和他比肩而立。
前院早已乱成了一锅粥,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出现,或许那些剑刃早已刺入了雅熙的胸口。
“住手!”
身后青涩中夹杂着些许愠怒的声音让雅熙眼前一亮,她收起自身所有戾气,转身难以置信的看着燕妙薇向自己走来。
看着被控制在人群中的女孩,燕妙薇双眼微眯,冷声警告道:“什么时候我的人你们也敢动了?”
微风轻轻吹过,吹散了她原本整齐的刘海,白色纱裙随风而动,此时的她真的做到了不怒而威,做到了生人不敢近身。
“小姐,您没事吧?”
雅熙一脸担忧的上前,小心的查看着燕妙薇的身体,自然而然的将燕妙薇的手搭在了自己的手腕上,做她的依靠。
终于,一直闷在房间中的国师走了出来,冷冰冰的脸色已经告诉了所有人,他今天的心情十分不好。
“你还知道你是国师府的大小姐。”
看着自己苍老的父亲,燕妙薇在一瞬间陷入了沉默,没有去反驳他的话。
“你可知道你今天放走的人,是国师府废了多少心思才抓来的人吗?你又知道,她是能完成你娘遗愿的唯一一人吗?”
燕妙薇沉默的低下头,双手放在衣袖中交叉放在腹前,一声不吭。
她从来不想上一辈的恩怨到这一辈还不能了结,她更不明白自己的父亲为什么将那位贵人看的那么重要。
他口中的贵人明明间接害死了她的母亲,那贵人明明是制造混乱之人,她不清楚那贵人有什么值得她的父亲和母亲付出生命去营救的。
见燕妙薇不讲话,国师越发生气道:“趁着他们还没远走,我命你现在就去将她捉拿回府。”
“请爹恕罪,女儿办不到。”
话音落,相继而来的不是国师责骂的声音,反倒是几分嘲讽的笑意,“好一个办不到,那雅熙也不必留在你的身边了,来人,将雅熙绑了明日送到奴隶市场。”
“不可以!”
燕妙薇几乎没有任何思考的便喊出了声,下意识握紧了雅熙的手腕,“爹,此事不关雅熙的事,是女儿。”
“她先是教主无能,后是护主无力,留之何用?”
“教主无能的不是雅熙,是女儿朽木不可雕,护主无力的也不是雅熙,是女儿自甘为仁,还请父亲责罚女儿,不要将雅熙带走。”
“如若为父硬要你换掉雅熙呢?”
“那请父亲将女儿葬在母亲的坟旁。”
“你!”
国师被燕妙薇气的全身打颤,若不是因为今天那为女公子讲黎颜逃走之事无碍,他只需要按照她说的放走韩君彻,国师府便不用为此负责。
他真怕上面怪罪下来,燕妙薇会被那些人暗杀。
这些话他一个字都不敢和燕妙薇提起,是他自私自利为了救出贵人甘愿搭上国师府,又或者说甘愿搭上自己女儿的一生。
可如果没有那位贵人,他的夫人会早去世十年,他也不会有今日这番作为,更不会有机会有他和自己所爱之人的结晶,这种恩情他不能忘。
见国师讲不出话,燕妙薇毫无征兆的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爹,雅熙是母亲为女儿选的婢女,请爹看在母亲的份上,绕过雅熙这一次,也绕过女儿这一次。”
“你…”国师微微抬手,终究是一个字也没能讲出口,他的女儿最清楚他的软肋是什么,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的看着她胡闹。
“罢了,不过为父有一条件。”
“父亲请讲。”
见自己的父亲放过雅熙,燕妙薇也微微松了口气,有些兴奋的看着雅熙笑。
摄政王府。
几人一路退到摄政王府的边界才摆脱了追兵,周围大红的灯笼,喜帖,无一不在宣告今天摄政王府有喜事。
黎颜眼中含泪看着这些本属于她的装饰,只可惜却完美错过的婚典,有些遗憾的低下了头。
“怎么了?”
他很快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