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儿。”
安静的书房内,原本一直在安静处理公文的韩君彻突然抬头,静静看着黎颜,“可以告诉本王,你和政一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黎颜有些发愣,呆滞的看着韩君彻,“我…没什么的王爷。”
“你瞒不住本王的。”
他放下了手中的毛笔,轻脚走到黎颜身边,“本王记忆里的黎颜,高贵,骄傲,可以说目中无人,一旦决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黎颜微微一顿,看了眼果盘中的葡萄,拿起一颗递给韩君彻,笑道:“王爷真的想多了。”
“本王今天会问你,一定是做足了准备的,从那天街道上你看到韩政一的表情,回府后的魂不守舍,以及以前你面对韩政一的各种反应,无一不在告诉本王,他做了让你无法原谅的事。”
她深呼了口气,站起身向韩君彻身后的案桌走去,苦涩一笑,“王爷刚刚是在看公文还是在写诗?”
“公文。”
“那我能打开这幅画看看吗?”
韩君彻看了眼黎颜手中的那幅画,无奈一笑,“你还是不想告诉本王对吗?”
黎颜手微微一颤,有些局促的看着韩君彻,“我只是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看画吧。”
见韩君彻不再追问,黎颜松了口气,笑嘻嘻展开了那幅画,“山水画吗?”
“嗯。”
“这画风…”
黎颜微微一顿,有些紧张的看着手中的山水画,她总感觉拿着这幅画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怎么了?”
画幅慢慢展开,最后的署名让黎颜彻底愣住,“樽酒?”
韩君彻坦然上前,看了眼自己的画,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本王听说,你一直在找一个叫樽酒的人,本王找了很多地方查了很多资料都没有查到这个人,那天走神了不小心就将这名字写在了这画幅上。”
“不是。”
黎颜立刻否定了韩君彻,拿着花带着颤音道:“这画是你画的吗?还有其他画在书房吗?”
看着黎颜紧张的模样,他顾不得多问,只能依着她将房间的画全部抱了过来,随手拿起一副递给黎颜,“这里都是。”
她一一打开那些画幅,直到最后整个人瘫软的坐在地上。
如果不是樽酒偷盗了韩君彻的画,那只能是韩君彻就是樽酒。
“王爷,您知道,酸黄瓜和君莫笑吗?”
“嗯?你从哪听说的?”
看着韩君彻的反应,黎颜彻底愣在原地,“一直是你吗?一直是你在我身边吗?”
看着黎颜失魂的模样,他愈发紧张,小心翼翼的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极尽温柔道:“你怎么了?”
“王爷,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在找樽酒吗?”不等韩君彻回答,黎颜吸了吸鼻涕,“樽酒慰离颜,找到他我才能确定我现在所有一切都是真实的,我怕这是梦,醒了我还在那个牢狱中。”
“牢狱?”韩君彻眉头一皱,看着黎颜发颤的身子,“何人做的?”
“像噩梦一样,他将我关在牢狱中,折磨我,伤害我阿姐,杀戮我族人,只为了博那女人一笑,我也在等那个女人笑,只有她笑了,我们黎家才能安全。”
“谁?”
他的语气明显发生了变化,一字一顿道:“韩政一吗?”
“或许我说了你会觉得我是疯子,所以我一直不敢说,但如果你是樽酒,我会放松很多。”
“本王可以是樽酒。”
“王爷,我可以冒死问你一个问题吗?这个问题只是我想问,并不代表黎家,如果触怒了王爷,还请王爷只罚我一人就好。”
“你说。”
“王爷先答应我。”
“本王不会怪罪你,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黎颜犹豫了片刻,深呼了口气,像是做了极大的决定一般,呆滞的看着韩君彻,“王爷这样对我,是因为我长得像一个叫颜儿的人吗?还是因为我的名字中有颜字?”
韩君彻微微一愣,宠溺的看着黎颜,“为何会这样问?”
“阿妍,页彦,还有黎颜,这些人都是颜,这是王爷的一种执念吧?”
“你有没有想过这种执念是你?”
黎颜张了张嘴,不敢多说话,只呆愣的看着韩君彻,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
“是傻了吗?”
“我吗?”“为什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