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诚地祷告着。受伤的士兵和苦力都没几个,死了的稍微多一点,可那些活着的士兵们上哪儿去啦?在黑夜中,我们找不到一丝影子——看来他们已经逃跑啦!——放在粮车上的粮食少了不少,很多火把就扔在旁边!看来敌军来的目的是粮食,难怪战斗那么快就结束啦!他们只留下几匹受伤的马,一个死人,受伤的人都没留下。
“嘿!前面的边境线上不是有几十万军队吗?怎么可能让这些敌军冲过来?”我看到了福里冰——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我的身边!
“我真的怀疑你的身份!”福里冰对于我的问题避而不答,“非常感谢你的机智,让我们挨了好多脚都还能走路,现在还可以烤火,裹着更好的布!你能告诉我,你是在哪儿学的吗?”
他是在赞扬还是在批评?实在是太老成了,再加上光线不足,看不清他摆弄烟斗的动作,我竟然找不到一点证据,我只好放松自己的心情,烤着快要熄灭的帐篷燃烧的火,缓缓地说:“这是从我身边的老人们的嘴里学来的,再加上我主人无休止的折磨,我学会了很多小聪明!今天我也挨了好多马蹄,我的呼吸都虚弱了好几成!”说到这里内伤的疼痛要逼着我咳嗽,我捂着嘴,轻咳了几声。
“你说现在该怎么办?万一他们再杀个回马枪,再怎么伪装都会露出破绽的,这里再也没有军队为我们打掩护!现在逃也逃不了,打也打不了,防更是防不住!”福里冰那天塌也不皱的眉头的语气,让我相信他应该有什么好办法。
“我的小聪明,哪能跟你这个经历许多的老智囊相比啊!你老说说!”我真心诚意地求教。
“现在,我们这里并没有一个领头的,就是再好的办法,没有再次逼近眉头的危险,这些人是不会甘心听的!首先,我们得从那些伤兵里找出个比较活动的当头儿!”福里冰的烟斗放进嘴里不停地干吸着——没点燃!“让这个头领着我们干,就容易多了,等到几个小时后,援军来到,逃兵游勇回来,一切都好说啦!”很是认真地对我静看了几秒钟,“你可千万不要以为你自己能当什么头儿!就算当上啦,那些高贵的士兵们也不会放过你的!这里可是贵族的天下!他们绝不会允许有人胆敢冒犯他们的威严!”
我点了点头,失落感缠绕着我的心,从来没有人能说得过我,虽然我心底有这些底子,可被别人说出来,那种失落竟然是如此强烈,我除了抿抿嘴,点点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内伤因为情绪的波动,刺激着我的喉咙发痒,我捂嘴轻咳,这可是一个良好的掩饰方法。
“这事!谁去干啊!我看还是只有你去!”福里冰的话分明很正确,可是我的心里越来越难受,咳嗽更激烈,眼泪鼻涕都给呛了出来,“不过!很可惜,那些高贵的士兵已经睡着了,你身体也很虚弱了,也许现在什么都别干等天主赐福才最有用!”他起身用烟斗在他那破鞋底上敲了几敲,迈着坚毅的步子离开。
我见身边的火快熄了,头脑更是昏沉沉,抱着自己的心情,钻进长命、丰衣、黑泥睡觉的破帐篷,放开心肺咳嗽一阵,睡了下去——正如福里冰说的,我有些怕事,等长官们回来再说。
这就是战争!这就是战争!我做了一个又长又恐怖的关于战争的噩梦,醒来后,望着帐篷顶,大口喘着气,望着还在晨光里欢睡的其他人,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我要面对战争!”
“他妈的!竟然没人给我们煮饭!”丰衣埋怨着冲进帐篷来,一屁股挤到我和长命两人间的缝隙里,“再怎么说,我们的铁小子救了大家一命啊!”
我挣扎着坐了起来,从梦里慢慢地醒过来,这里才是现实——丰衣一把抓住我,推摇几下,我的脑子彻底从梦中清醒过来,焦急地说:“什么!那些军官不让煮饭的给我们煮饭吃?我给他们出了两个主意,这可不行!我得去求求土坤!”我喘着气爬起来,却被丰衣拉住了。
“嘿!铁小子!你是不是脑袋被马蹄踩坏啦?怎么满嘴胡话?这里哪还有什么长官?”丰衣拉着我站起来,用手摸摸我的头,“难怪!有点冒虚汗!”
“去!”我突然想起昨夜的事,“我睡糊涂啦!”
“别吵!让老爷好好睡一觉,这么好的床,这么美的觉,你们哪个敢来打扰我,我就把他扔进虎窝里去!”黑泥没头没脑地说了几句,翻身又睡着啦。
“走!我带你出去瞧瞧!”丰衣拖着我出得帐篷来,往雪地里四下一看。
“你看!那些围在一起的家伙正在给自己煮饭!”手指移到另一个人群,“那些没良心的正在给他们自己蒸馒头!”手指再一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