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铁!你上哪去?这可是我们的好机会啊!”长命不但叫,还伸手来拉,“我睡过头啦!我们四个已经被我拖累得晚了几大步,其他的事先放下,先干好这头比较好!”
我四下看了看,不太愿意地说:“救护他们?不!我才不去!跟这些没有头脑只知道逃跑的士兵挨得太近了,我会感到非常耻辱的!”
黑泥跑过来,看看有些吃惊的长命,再看看我十分疑惑地说:“铁!他们可是尊贵的士兵!而你我都还是苦力!这话被他们听见后,谁也保不住你的命!”
丰衣也过来:“走吧!昨天晚上情况比较糟,逃跑也并没有什么可耻的!走吧!”
我被他们强拖着加入进去——他们还反复嘱咐我,不要说不好的话!他们哪里知道我心里的想法:他们一回来,我就不再担心飞利军的回马枪啦,隐藏在心里的高兴马上就要爆发出来,还好,今天早上大笑大闹过一场,我还能控制得住,可是等会儿见到士兵们的惨样,说不定我就会绽开惹来杀身之祸的笑容——这些骑在我们头上的贵族们,你们总算吃了苦头!瞧瞧你们的惨样,你们的富贵与你们的无能成正比!
“什么?”我快要绽放出来的笑容被眼前的这个小头目给吓了回去,“什么?你们这些手无寸铁的苦力竟然没有逃走?我不信!我不信!”他那声嘶力竭的样子在我的背上压得我不敢喘气,他那硬梆梆、冰巴凉的手狼狈地在我肩头上砸了两下,还好我支持得住,“肯定是乾元上将派来了援军!你们这些肮脏、恶心、邪恶的被天主惩罚的魔鬼,根本没有这种胆量!”——如果走在我们身边的丰衣再说一句他不爱听的话,我想我的头马上就会落地!要是丰衣吹点牛,说我们打败了来袭的飞利军,这个小头目一定会马上被气死,我的头可就不用掉了。
别说,其他的士兵趴在苦力们的身上或躺在苦力们两人的手里,他们那高贵的气焰马上就燃烧起来,不停地询问我们是怎样活着的,很多苦力的回答令人啼笑皆非:“我昨天太累了!钻进粮食窝里就睡着了,睁开眼睛来天已经大亮了!后来听几个被惊醒的苦力说了才知道发生了战斗!”——这种说法得到了绝大多数的苦力的赞同!看来,说自己勇敢,士兵们要生气,说自己无能躲了起来,士兵们躲得更快更远,却这么惨,他们更会生气,说句蠢猪才做得出来的行为,士兵们虽然不相信,却都不怎么生气,觉得他们的高贵还是那么有天主的保佑!
“什么嘛?这些邪恶的狗能说一句真话!”我背上的小头目跟我一样非常特殊,不过他能把他的特殊传给身边的士兵,一起骂,而我只能埋藏在心里!——在这样的问话结束后,士兵不再发一言,苦力更不敢多说一个字!
大半天过去了,冻了一夜的士兵还能活着回来的,都回来了,吃饱了,喝足了,裹着毯子烤着火还美美地睡上一觉。援军在下午时分到了,我们苦力又撤回到粮食窝里——我在脸上裹了一块绸布,来的不是别人,是老熟人罗海,我们尊贵无比的的骑兵大队长。
法杖兄弟似乎很喜欢热闹,而且把热闹的声音传到我的耳朵里——我们没事干都在睡觉——那正是可刀锋与罗海还有其他将领的军事会议——也许热闹的地方能量比较大,而手上的这条带子不费能量,声音就能传进我一个人的耳朵里,所以这些日子耳朵里吵闹个不停!
“这怎么可能?那可是十几万军队啊!”可刀锋那激动的声音在耳朵里突然响起,够吓人。
“乾元上将已经和我们分析过了!这次他们之所以能突破我们的防线,有几大原因:一、他们的人数太少,谁能相信几百人的骑兵敢向十几万军队冲过去?这导致我们的布防军太轻敌了!二、他们日日夜夜都有几百骑兵在我们阵地前方,盘旋一两个小时就回去换另一批来,有一点空隙可钻就上前骚扰一下,我们一反击他们就撤退!这使我们的布防军当作看猴子跳舞,大家的警惕心都没了!三、他们选择的时间是晚上最冷的时刻!由于前线粮草不足,吃的已经减半,士兵们根本无法抵御寒冷与饥饿的同时侵袭,把自己裹在厚厚的毯子里,敌军一来,还没站起来,早就冲了过去!四、他们一冲过防线就马不停蹄地向这里赶!我们重新布防和调查花的时间让我们晚了半天才发出追兵。事情就闹成这样啦!”
“他们来的目的是什么?”可刀锋泄了气问。
“这,肯定是骚扰我们的大后方!”罗海也很颓丧。
“哎!我这一师的新兵还没上过真正的战场,又没有心理准备,这下可被他们捡了一个大便宜!”可刀锋忍不住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