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安了!
心安了?我走在军营的过道上,踩着肮脏的雪,心里不由自主地产生一阵该死的哀伤!我!马蹄铁!到底在干嘛?我只要把三十四个法杖兄弟请到身边,那教皇也不得不来跟我说两声客气话!客气话!我为什么需要他们这些该死的,让我们奴隶受尽了千辛万苦而得不到神的宽恕的教士的客气话!该死!一股火气堵在胸口下面对肠胃里!我到底是为什么?只要有这三十四个法杖兄弟的陪伴,财富、名誉、权力可以说是享用不绝的!对!对!不是需要这些!而是需要无数个敢跟我争吵一辈子的对手!对手!对手!你在哪里?我为什么一直找不到这么一个人能?我是有许多敌人,可是他们并不是我的对手!我气愤!气愤!我为什么又要穿上这糟糕的破衣服?我贱!我贱!我贱!我总觉得自己仍然是一无所有!吵架!吵架!我得找个人吵上一架!
“死猪!滚开!别挡我的路!”一个士兵坐在雪地上,脚拦在路上!
“小子!你是哪来的奸细?我们师早就没有穿这种衣服的人啦!”士兵一晃站在我面前,一把拽出他的兵器,“敢骂我?你他爷爷的猪狗不如的蠢货!”牙一咬,一脚蹬在我的胸口。
“嘭!”我很高兴地笑着在雪地里爬,“死猪!你他妈的死猪!敢打你家老太爷!”一边爬,一边扭头骂,“你有本事放下兵器,我们来单挑!”
士兵本来正在放回兵器,一听我这样骂,他一脚踩在我背上,一边跺,一边又拔尖,一边骂:“嘿!他爷爷的蠢货!”
“嘭!”声音不断地从我的背上传进我的脑袋,我咬着牙,憋着气,硬挺着,被踩怕下又爬起来,被踩趴下又爬起来!被踩趴下又爬起来!
“咣啷!”兵器又拔出来了,士兵的脚从我身上拿开,兵器一下搁在我的脖子间:“贱种!叫老子三声爷爷!老子饶了你!”
“孙子!真乖!”我听见两个“爷”字赶忙顺口接了过来,一脸占了便宜的笑容。
“贱种!蠢货!我!——”士兵举起兵器就要杀来,可他似乎又怕什么,四下瞧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