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挣扎既然没了作用,那我就享受死亡吧!放下心中的包袱,快快乐乐地享受死亡吧!我渐渐陷入了无知的世界……
“……妈的!你们真他爸的龟孙子!这么一个活宝,我绞进脑子都得不到,人家送上门来,却被你们这样糟践!瞧!瞧!没个两三天,我们一起求上帝,他也开不了口!这下可好!这下可好!”一个人在我脑子里?灵魂里?骂人!
我出不了气?我死了还要出气?什么东西?离我有天那么远的感觉又打扰起我来……我还没死透?
“怎么办?怎么办?”一阵焦急的声音又把我给叫醒了一点点——哎!这次又死不掉了!“这个兵是唯一的线索,可他老这样昏睡,动刑又没用,用钱、用女人他又看不到!该死!该死!都是那帮一点不懂事的混蛋!都是那些混蛋!”
我死不了了——一阵苦笑把我的意识带回身体,找手找脚,最重要的是找到头!抓住!控制,睁开眼睛——一阵凉意刺激得我打了个冷战。
“逍遥大公!这小子醒了!”——“是吗!”一个头伸到我半模糊半清晰的眼前,把一堆亲切的笑容向我堆来,好像我是他的宝贝似的。
“快!拿药汤来!”那张脸一消失就吼出了这么一声——我喝了一口又一口,一阵食物的暖流扩散到全身,开始了自我觉醒。
“小哥!我是逍遥军的头儿,伍陆扩海,大家都叫我逍遥大公!”一个男人不失时机地跳到我面前自我介绍,“要你能归顺我,我们的金银财宝、女人任你挑!”我瞟了他一眼,继续去喝另一个人送上来的药汤,“反正你们的官军已经抛弃你了,把你扔到我们这里送死!你不想死,就只有归顺我们了!”
我有了一点精神,有了一点力气,抽个空说:“你们能在飞利国站稳脚?反正是死,早死几天还能有点好名声!快把我杀了吧!”虚弱的声音一吐完,就去喝药汤。
“飞利国?”他离开一步,仰天大笑地转了一个圈,“飞利国早晚会被天主教的联军给瓜分了的,你还怕个鬼啊!”
“以你们的烧杀抢掠就可以赢天下了?做梦吧!”我用一种轻蔑的语气说这个话,没把我给累死。
“哟!你一个小兵也能有这番见识!你到底是什么人?”伍陆扩海似乎发现了自己手中的宝贝其实比他想的价值高万倍,显得十分惊讶。
他的这份惊讶说明了这个头头不是白捡的,的确有实力,也许我可以利用他一展才能!念头在心里一转,嘴里却说:“我只是一个小兵而已!”
“不对!听你的口气,既不像那些忠贞于飞利国国王的军士、军官,更不像舍身取义的文人!给我的感觉,你倒像个洞穿天地的天使!”伍陆扩海挤开喂药汤的人,很紧张,很害怕地看着我,“那你,说说看,我们逍遥军为什么站不稳脚?这里的数万守军都一触而溃,这块地难道还有人能抢回去?你给我说说看!”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自己去想吧!”我的力气花得差不多了,闭上眼、嘴开始休息。
“哎哟!我的天使,我的上帝呀!我们逍遥军正处在紧要关头,一个处理不当就会与官军来个玉石俱焚!你不救我们,那你也得救你的同伴吧!”见我不答话,伍陆扩海有些着急了,“我们手中的粮食只够吃五天啦!我们这些亡命徒,管你有上百成千个法师,为了肚子都敢搏一把!现在你有三条路可走了!第一、归顺我们,全力帮助我们把粮食夺回来!第二,马上回去,给我们送封求和书,你们可以带上足够的粮食离开这儿!第三条路,那可对谁都不好了!我们杀了你,跟这些法师拼个你死我活!你好好想想!一个小时后我来听你的回话!”伍陆扩海有些生气了,一甩衣袖,离我而去。
现在两条活路与一跳死路摆在我面前,我一下就选择了第二条道路,只等他再来了——他一走,我身边一个人都没留下。只剩下一个空空的营帐。
我迷迷糊糊地一觉,就把一小时打发过去了,伍陆扩海的声音再一次响起了:“混蛋!快回话!我们的刀子都听着!”——他的口气变得很霸道,一个不开心就要把我宰了。
“我给你们送求和书!不过!我现在可没力气走路了!连屙屎屙尿都没力气!”我梦语般地说。“这个好办!”回身就走,“找个会写字的!弄副担架来!”伍陆扩海的人旧又离开了。
担架被两个向我吐口水的土匪扔到了身边,不久,又有人把求和书扔在身边:“如果你们的狗官答应了,就请他亲自过来,到阵前谈谈!”接着冲上来两个向我吐了四口口水的土匪,一边向我道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