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个清洁工，这边有个人吐了，过来收拾一下！”酒池里有人喊着拿着拖把路过的舒温。

舒温应了一声，走过去看见一地狼藉，那种令人作呕的味道让她眉头紧皱，却也没说什么，只是蹲下来开始弄。

不远处的湛北晟看着这一幕，眉眼冷淡。

他抿了一口酒，目光依旧放在那个忙碌的身影身上，而后自嘲的问身边的陈时：“你说，她一身傲骨，去哪了？”

陈时沉默了许久：“她连牢都坐了，生活都艰难，路被你堵死没有人敢要她工作，一个连生活都要讨着过活的人，心里那一点点自尊已经无关紧要了。”

“因为对于她来说——活着就行了。”

湛北晟眼眸微闭，闻言嗤笑一声：“对啊……活着就行了。”

“可是，”陈时面无表情的看着湛北晟，眼底满是残忍，“你就连活，也不肯让她安心活着，却还是要不断折磨一个一无所有的女人！湛北晟，你怎么变得那么残忍？”

湛北晟悄然沉默。

手里的酒杯，忽然就猛的掉落在地，杯子破碎发出刺耳的声音，酒水溅了他一脸。

灯光阴暗下，湛北晟冷着面容：“她欠了我，她害死了小漫。”

“牛角尖。”陈时无奈的摇摇头，“且不说是不是真的，就算是她害死了小漫，她也已经得到了法律的惩罚了，就连顾家人都没再计较什么，你为什么非要揪住她这个小辫子不放？”

“你为什么帮着她讲话？”湛北晟的眼神冷漠的几欲将人冻死，“陈时，你别忘了她是个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