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温的唇有些发白,她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司机已经被带上警车,舒温也跟着去录口供,湛北晟冷着面容跟上去。
大半夜的,闻旬也跑到了警局。
“温儿!你没事吧?”闻旬一把抱住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的舒温,着急地问。
舒温的身子颤了一下,她好像刚刚回神,看着闻旬轻轻笑了一下,有些恍惚地道:“没事了……那个黑车司机,已经被抓住了。”
“那就好,你录完口供了吧?咱们回家吧。”闻旬松了一口气道,“你以后那么晚了别一个人打车,还是我去接你吧。”
“再说吧,我们先回家。”舒温推开闻旬,站起来准备离开。
“喂!你就这样走了?”湛北晟刚刚录完口供,出来就看见两个人准备离开的场景,面容恼怒的走过来。
舒温被湛北晟拉了过去,她脸上隐带不耐烦的神色,狠狠甩开他的手:“你做什么?要不是你非要送我,我会打到黑车么?陈时早就把我送回去了!”
“陈时送你和我送你不是一样的吗?谁让你报的假地址?如果今天晚上我不跟你,你就出事了你知道吗?”湛北晟脸色铁青。
闻旬从容的扳开湛北晟紧紧拽着舒温的手,把舒温拉到身后护着她,冷笑着对湛北晟说:“湛总,温儿不欠你什么,你别一脸她杀了你父母的模样,深仇大恨的盯着她!”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闻旬,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说这句话的?”湛北晟黑沉的眸子里一片寒霜。
“我……”
“好了!”舒温大吼一声,“你们别吵了,这里是警察局!”
话落,舒温满脸怒容地转身离开。
闻旬警告的看了湛北晟一眼,连忙小跑着追上去。
湛北晟眼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额上青筋暴起,他回头对着局长:“能多判一点就多判一点!”
怒气,全部发泄到黑车司机身上!
舒温跟闻旬回到家里,闻年默已经睡着了。
她把手里的草莓蛋糕放进冰箱,进浴室防水洗澡。
浑身放松下来之后,舒温才发现自己的腿都是软的,她无力的嗤笑一声:“看来,还是得学会自己开车啊……”
以前她家富足,她有专门接送的司机,根本用不着学车,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还是得去报个驾校,拿个驾照回来,然后攒钱买一辆便宜点的代步车才方便。
舒温想着,准备去报个驾校周末去学车了。
她洗好澡之后,询问了闻旬,闻旬一口答应给她报。
“学会开车也挺重要的,以后你一个人出去也方便一些,我也更放心一点。”闻旬颇为赞同。
“嗯。”舒温抿唇,“那……晚安。”
说着,她打开闻年默的房门,陪闻年默睡觉去了。
闻旬无奈地叹息着,看着房门心里一阵压抑。
温儿……
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放下湛北晟接受我呢?这样下去,我也很累的。
这套房子是三居室,闻旬除了白天来照顾闻年默一下,基本上不在这里睡觉。
但是今天太晚了,所以他干脆回到自己的房间去睡觉了。
闻年默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抱着自己,他睁开朦胧的眼睛,看见是舒温,就伸出自己的双手抱住舒温的胳膊,模糊不清的喊了一声妈咪。
“嗯,妈咪在呢!”舒温的眉目柔和下来,内心软成了一滩水。
不管再苦再累,只要看见闻年默,她都会觉得一切都是甜的。
先苦后甜,等她攒够了钱,就可以带着闻年默去另外一个城市,找一个谁都不认识她的地方,重新开始。
“晚安,宝贝。”舒温在闻年默额头上落下一吻,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因为昨天晚上大家吃完饭回家都差不多一点多了,所以早上八点上班有好几个秘书踩点,而湛北晟也因此全程没有好脸色,好几个进去送文件的秘书都被骂出来了。
舒温眼看就要轮到自己报备工作了,深吸一口气,拿起文件款款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微笑着问:“总裁,报备工作。”
“进来。”湛北晟深邃的眼眸瞥了她一眼,目光在她唇边的疤痕上顿了一下,便低头看电脑了。
舒温把文件放在他桌上:“昨天跟意方负责人沟通的情况很不乐观,对方的意思是让我们全权承担所有损失,并且在短时间之内将赔偿打过去,否则就国际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