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
海贸的大利,其中一头大哥已经送给了大房,二房也就因此无缘了。
大房违背了承诺,在金陵还是保留了生意,大揽总去年亲自回到金陵坐镇住持。
利益动人心,加上两房都在衰败,各家只能先自保。
薛姨妈倒是提过关照二房一二,薛蟠却置之不理。
母亲身居后院不知道外头的不易,薛蟠这些年用尽了心思,每每饭局上都当小丑一般的人物逗权贵子弟开心。
就算如此全力以赴,在京城等级森严的地方,也不过混了个能上桌的资格而已。
好不容易有了机会,他如何愿意分出去。
唐展望知道二老爷的心思,对方也看上了三弟。
可是二房家的小姐已经有了婚约,他也听说过,对方有悔婚的意思,如果薛家二房松口,对方肯定会乐意退亲的。
他倒是不在乎二房小姐背负了被退亲的名头,以自己对大哥的了解,大哥也不在乎。
可是大哥得知自己和贾雨村女儿的婚事,没有反对,同时又告知,对三弟的婚事有安排,不要随意松口。
所以唐展望心里叹了口气,他是真不愿看二老爷遗憾的神态。
果不其然。
薛岩提起了自家女儿之事,担忧自己去世后,无依无靠寻不到好婆家。
说完后,薛岩和薛科都看向唐展望。
唐展望面露为难。
见状。
薛科不提,薛岩内心伤感至极。
薛家二房真是可悲可叹,想要送女却还送不出去。
唐展望走了。
薛岩痛苦的闭上眼睛,薛科满脸的不豫。
父亲太糟蹋妹妹的名声。
“我死后,你尽快带上幺妹上京,投奔在京城的长房,让姑妈为你们做主。
和梅家的婚事不能有变,只要你们两兄妹在京城,梅家就不敢退亲……”
“梅家不想要妹妹,我还不愿意把妹妹送过去,如此强人所难,妹妹以后怎么办。”
薛科不服气的说道。
薛岩冷冷的看向薛科。
“所以你不管祖业了是吗?”
薛科到底还是少年,满眼泪水起来。
薛岩没有精力顾及那么多了。
“咱们铺子上,是金江镇的生意,你切记不能插手,随他们借用,这也是为你保留的情分。
万一梅家真的不顾虑名声,你还有一条后路可以走,不至于束手无策。”
把诸事交代完,薛岩再也没有力气,一口气一松,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然后又是昏昏沉沉几日,终于带着满腹的不放心,与世长辞。
薛家二房开始举办丧事。
门庭冷清。
上门吊丧的没有多少长衫之人,被人都看在眼里,越是如此,越是没有愿意上门。
虽然满院子都是人,可是人与人是不同的。
唐展望倒是亲自来过一次,可是来去匆匆,因为各家即将等到的海贸之日不远。
既要稳住上面各处的关系,免得事到临头出了疏忽,又要和各家协商各项商事,自己铺子事务同样繁杂,忙得脚不沾地。
最后让唐承志上门帮忙照看,唐承志以要为准备入京科考为由拒绝。
每个当家人的死去,都是一件大事。
薛岩虽然官场地位低,可到底也是薛家二房的东家,下面还有不少的掌柜和伙计。
本来就生意日渐衰败,如今只余下一名幼子独撑门面,如何能维持的了旧有的关系。
不要一两个月,各地的商道就彻底断绝,连金陵的铺子也开始关张起来。
薛科忍痛贩卖宅子铺子等祖业,以维持剩余柜上的开支,可进项仍然日减。
柜上人心慌慌,到底还是各自散去,自谋前程。
反而唐展望所打理的生意,不但越发的强盛,靠着原来的掌柜伙计,把薛家二房这些年丢去的商道,顺利的一一捡了回来。
看上去都是薛家的旗号,可是薛科得到亡父身前的教导,对这些生意的确不闻不问,十分的知趣。
一家败一家兴。
唐展望深知大哥未来的计划,海贸乃金江镇重中之重的大战略,因此哪怕面对打压,也忍气吞声。
就是为了担忧反抗过激,会影响海贸之大事。
像粤海那边的走私体量,大哥是绝对不满足的,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