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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
大顺三面开战。
东藩,西藩,北藩,同时还有南藩藩军在藩地的小规模军事行动。
大规模的战事,让大顺几年来的积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滑。
全国的战争机器开动了起来,人们顾不上东王了,唐清安终于单独找见了长子。
在北京呆了两个月的唐晏乾,不但没有消瘦,反而变得胖了些。
“看来你在京城过得很惬意啊。”
唐清安笑道。
“儿子一切都好。”唐晏乾恭敬的说道。
仿佛正常的君臣父子之间的交流。
唐清安长叹一声。
“其实你没必要逼迫自己每日吃油腻之物,虎毒不食子,为父又如何会害你呢。”
唐晏乾犹如五雷轰顶,吓得冷汗直流。
父皇竟然安排人监视他。“擅自改动新学。”
“违诏扩充亲军。”
“大肆提拔亲信。”
“兴屠戮,背仁德。”
“私下联络朝鲜藩国,有逆反之心。”
“偷募国内船匠在东藩兴建船厂,违反了朝廷对藩国的船业禁令。”
“排挤大将军彭大海,夺取军权,图谋不轨。”
“在国内派密探,其心可诛。”
“派使者暗连西王,勾连藩王。”
“阻扰科举,私设学堂。”
……
随着十大罪状,还有其余的事物弹劾。
例如船厂。
朝廷对藩国的规定,是藩国不允许建立船厂,需要从国内获得船只,以保证国内对藩国的优势。
总之。
东王做的越多,可以提供的把柄也越多。
特别是东王多离经叛道的行为,随手一抓都是大事。
……
东王的车队,进入了京城。
悄无声息。
没有引起大动静,非常的低调。
既然做了选择,唐晏乾就没有后悔。
弹劾他的人,他知道来自何处,虽然恨他们,不过又能如何呢。
“等会见到你的皇爷爷,要记得主动叫人。”唐晏乾平静的面孔下,眼睛里藏着忧虑,忍不住摸了摸儿子的小脑袋。
大顺永宪七年六月十二日。
帝在皇极门,初见皇长孙大喜,留东王一家暂住皇城。
……
这段时间关于皇帝和东王之间的史料,明确记载的只有大顺太祖皇帝和长孙的一些蛛丝马迹。
从来不在乎史官的太祖皇帝,唯一一次不允许史官出现,所以后世的史学家各种分体和推论。
但是在这段时间,就藩两年的西王唐晏桕,也就是东王的亲弟弟,突然发动了战争。
从他喊出取消西藩全境的农奴制度,和土司们之间再无缓和的余地。
同时,也算是违逆了唐清安的心意。
关于各地的土司制度,唐清安是继承前朝,任由土司高度自治,不管施行什么愚昧的制度。
土司代代传袭,而帮土司管理领地的人都是土司封的,由土司的喜好而来。
朝鲜两班贵族制度属于落后的话,土司制度更是落后。
前者到底还有科举,能称之为封建社会,后者完全属于奴隶社会,阶级固化多年不变。
战争开始了,就不会轻易的停止。
而不久后,北藩王府竟然也向朝廷上紧急奏疏。
关于西南部草原不稳定,与准葛尔丹的冲突已经无法避免,需要朝廷的支持。
北藩王因为还小,仍然留在京城没有就藩,但是北藩王府已经建立,负责管理北藩事物,目前由内阁代管。
两件事的前后发生,消减了东王的影响。
朝廷的注意力,把视线投入到了西方。
“你们不敢说,朕来说。”
儿子们翅膀硬了,有了自己的想法,不愿意按照父亲的规划来做事,无论是皇家还是百姓家都会如此。
内阁的成员不愿意发出看法。
因为刚刚指责了皇帝的长子,又来指责皇帝的次子,两个都是秦氏的儿子,身后有一帮金江系人马。
前面弹劾东王的时候,金江系的文武官员意见很大,但是没有闹起来。
如果再继续指责西王,恐怕金江系的人马就要反抗了。
而且内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