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并无大碍。
战斗可能发生在不久前,最大的理由就是,行凶者还未离开。
他穿着一袭白色长衣,并且把兜帽拉上,衣服的材质很好,看得出像是一个贵族。警备团貌似和骑士与守城士兵不同,他们并没有制服,为了方便行动所以身着便衣,即便如此……身穿显眼的白衣也不是一个好选择,或许是对自己实力的自信?
从上方不易看出那人的身高,可他给我的感觉更像是一个少年,手中拿着类似短棍一般的东西,好好地包在了布袋中,那就是他的武器吗?看上去并没有想象中的威力。
暂时撤离吧,总感觉不在一个数量级上。
逃跑,逃跑。
正当自己转过身打算重新回到小巷中时,下方的那个少年突然抬头,兜帽遮住他的半张脸,可少年的动作干净利落,他的右手猛地甩出,我看到一根银色的刃飞奔而来,自己急忙站直身体,飞刀几乎是贴着我的鼻尖飞向苍穹,许久也没听到落地的声音。
“不许动!在那窥视的小贼。”
“唔……”
“再动一下,我就把你的头削下来。”
他的这句话对我而言犹如被天敌威胁了一般,自己的脚一下停在原地,如同被水泥固定一般变得无比沉重。
“从那边的柱子边跳下来,一点点的,我还有很多事情想要问你。”
斜顶的破洞距离教堂内部大概在10拉尔上下,直接跳下来肯定会受伤,不过正如他所说,内侧的柱子上有一个小小的立足点,抓住那里之后慢慢下降倒是没什么问题。
少年的两指之间夹着飞刀,要是我敢轻举妄动的话一定会被射杀。
“我,我只是一个市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时我想起了刚才和赤鸠所说的话,自己虽身为盗贼的一员,但是还未被任何警备团员看到过脸。
“嗯?我没问你那个……不管如何给我先下来。”
“知,知道了。”
虽然不情不愿,但是也只能按照少年的话来做,话说这个声音好像在哪里听到过?错觉吧……
我一边抓住屋檐,一般沿着穹顶的凸出部分向下降,到达柱子时离地只有7拉尔左右,我抱着柱子往下滑了大概两三秒,便稳稳落地,和赤鸠相处的几天自己已经相当熟悉这样的事了。
这时转身看向白衣的少年,我的确没有猜错,他的身高还不够成年男子的标准。
看上去大概在15岁以下,和我像是同龄,深深的兜帽挡住了上半部分的脸庞,让人怀疑这种视野下他是怎么以一己之力击倒三四个盗贼的。
“嗯?你……再走近一点。”
他横起飞刀握在掌心,自己的心跳不由加快,我甚至看到了自己被刀子捅到倒在血泊中的样子。
虽然答应了赤鸠,但是这样下去也没办法了。
面对生死关头,必须先下手为强。
我慢慢靠近少年,他随着我的靠近浑身变得紧绷起来,显得有些反应过度,这是攻击的前兆吗?
想到这点,身体就自己开始动起来了。
右手迅速伸到背后摸到克莉斯剑,我急速拔出砍向少年。
而他却像没预料到一样慌忙竖起自己带着的那根布袋包着的棒状物体招架。
克莉斯剑斩到那个物体被弹了回来。
“唔!”
感觉很坚硬,像是砍到了岩石那般束手无策。
“等等!”
“没什么好等的!”
自己放低身子,猛踏着地面,利用身高差的优势尽量从下方突入进敌人的怀中。
赤鸠说过,盗贼的话既没有剑士的攻击范围也没有骑士的出众防御力,我们唯一的优势就是从暗处可以先手进攻,攻其不备。
然而现在则是背水一战,没有一击制服敌人的话就只能尽量缩短距离缠斗了,毕竟那个短棍的攻击范围也要比短剑长得多。
我向前步步紧逼,锋利的蛇形刃则向着上下左右四个方向分别刺去。
“喂!快停下,你是……难道真是我弄错了么?”
“……”
都是骗人的诡计,我已经没那么好骗了。
于是自己继续向前猛攻,而白衣少年只是防御,他一步步后退,右手拿着布袋短棍,左手横起飞刀接过我的砍击。
我看准机会,狠狠地砍向少年,飞刀被一剑斩断。
真不愧是折叠锻造600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