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公司,Rosanna看着正常工作的苏亦欢,惊了一下:“你怎么来了?”然后,两个人都被这句话逗乐了。
中午,Rosanna带着苏亦欢去了公司附近的一个私房餐厅,“说真的,我没想到,你会这么早回来。”Rosanna率先确定了交谈的主题。
“在邀请你来EDT之前,我对你做了一些调查,对你和祁先生的事,也有些了解,这一点请你谅解。
昨天我和祁霁聊起了你们的过去,从他并不全面的描述中,我总结出一个事情,你很少在祁先生遇到困境时陪伴他。
每一个人的内心深处都是害怕孤独的,尤其是在身处绝境的时候,即便得不到什么帮助,只要有一个人站在他的身边,也能减轻些他的无助感。
当然,这个时候,也是最容易打动过一个男人的内心的时候。而你,却一直以不给他添麻烦作为标准,即便你们心灵相通,也不意味着完全不需要身体的陪伴,这也就是秦澜钻了空子的原因。”
在几天的彻夜未眠后,董柔卿的身体终于熬不过了,正躺在其他的病房里打着点滴休息。
苏亦欢趁着这个空当走进病房,祁骁骥坐在床上,看着窗外。
她朝病床上的男人笑笑,“感觉怎么样?饿不饿?”她举起手里装着南瓜粥的保温桶。
男人点点头,脸上的笑容和祁霁一样灿烂,那是他在苏亦欢的面前,才会露出了孩子般的纯真和幼稚。
“亦欢姐姐,我已经成功申请里昂大学了,过几个月才开学,现在到普罗旺斯找你玩好不好呀。”
苏亦欢感到很奇怪,这姑娘不是一向想起来什么就干什么吗,这次竟然先打电话征求自己的意见。
“嗯,欢迎你来法国,姐姐请你吃饭,”自从杨雨回到意大利后,她们就没有了联系,今天忽然接到她的电话,苏亦欢心中还是有些惊喜的,“不过,我现在不在普罗旺斯了,你来巴黎找我吧。”
“好,明天见。”杨雨放下手机,关掉了祁骁骥车祸报道的新闻页面。
苏亦欢这才意识到,原来已经买好机票了,一个电话不过是确认一下自己在那里而已。
“我就说嘛,她怎么会这么乖了。”苏亦欢小声的嘟囔,却被祁骁骥听到了。“怎么,那小姑娘要来?正好,为了上次的事和她道个歉。”
第二天下午,出现在病房里的不只有杨雨还有杨昇。祁骁骥看到那个当初满脸年轻气盛和年少轻狂的男孩也变得成熟稳重,心里烦闷闷的,好不容易有了和苏亦欢独处的时间,他又来捣乱。
三天后,祁家父母回国经营公司,董柔卿顺应了儿子的意愿,让他有更多的机会和祁霁相处。
在接下半年的康复训练中,苏亦欢忙起来的时候,杨昇会搭她一起上下班,杨雨则和祁霁一起陪着祁骁骥做训练,下班后,四个大人加一个小孩有时会在医院后面的小山坡上坐上一个晚上,仰望着天上的星星,聊着些有的没的的话题。
“你们说,杨雨叫亦欢姐姐,祁霁叫杨雨姐姐,这辈分不都叫乱了?”话音落下,四人哈哈一笑,不过,谁都没有把称呼改过来。
康复训练结束时,祁骁骥仍旧没有完全适应假肢,在走路的过程中,假肢经常从膝盖滑落。
他站直的时候,身体重心不自觉的左移以便站得更稳,一天下来,右腿的膝盖磨出了血,左腿也十分酸痛。
苏亦欢和杨雨蹲在地上,一个人给他擦药,一个人给他揉腿,杨昇走进屋不禁感慨,“骁骥,你这也太幸福了吧,两个美女侍奉在侧,搞得我都想往那床上躺一躺。
今天轮到苏亦欢守夜,现在祁骁骥基本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了,所谓的守夜,不过就是在病房中住一晚。在这每三天就会有一次的独处时光中,两个人都没有提出关于未来的任何设想。
虽然在见到苏亦欢的第一刻,祁骁骥就重新燃起了对她热烈的爱,但他不能让小兔子的余生都和一个行动不便的残疾人度过。
苏亦欢的耳边时常回响起Rosanna对她说过的话,当她遇到困境时,是习惯一个人独处的,所以她不需要别人的陪伴,也不知道该在什么时候以何种方式陪伴别人,但很显然她只是少数人,而祁骁骥却是多数人,单凭这一点,他们之间的矛盾就会随时有被引爆的危险。
秦久看着账目上的亏空,无法相信,项目进行到一半,公司不赚反赔,怎么都说不过去。忽然想起合同制定时,祁骁骥对她说过的话,拿起电话,“你帮我调查一下小澜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