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骁骥打断了他的问话，“那时我和罗茜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苏亦欢的出现忽然就毁掉了一切，她难免心里会不舒服，况且她又救了我，所以，我们约定以此作为了断。”

“所以，你就让祁霁和青青来替你表达歉意和感谢？”

祁骁骥沉默了，的确，他不该让别人替他承担事情的后果。他抬起看着简黎，“你似乎变得直接了很多。”

简黎拉着他来到了洗手间，用水洗掉了左脸上的妆，露出一条条细而短的疤痕，两半的皮肤呈现出完全不同的颜色。

他又将袖子聊起来，这里的疤痕更长更粗一些，扭曲的凸起下是他愤怒而绝望的心。

“你说，是什么把我变成了这样？”

祁骁骥觉得一阵恶心的感觉涌上自己的胸口，却强迫自己去抚摸着那些伤痕，他的手很轻很轻地触碰着它们，仿佛害怕它们忽然扭动起来，将自己吞噬。

简黎发出一阵冷笑，“我已经恢复了很长时间了，手术刚刚结束时，要更可怕。”

祁骁骥忽然抬起头盯着简黎的眼睛，眼中布满了红色的血丝，“我们回公司去吧，就明天！”

简黎点点头，他的脸上总是没有表情，让人猜不透他的心思，祁骁骥只能从他的眼神中判断他的悲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