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忍和说话的声音温柔了好几个度。
“糖糖,你做的很棒,你‘明希妈妈’粗心大意,一定要继续看好她,不要让她走丢了,回来叔叔有礼物要送给你。”
“好的医生王子。”
池明希接过电话,白忍和立刻又是一副严肃的口吻。
“池明希,好好照顾糖糖,不然你律所全球扩容的投资渠道马上断掉。”
“知道了,亲爱的白师兄。”
池明希两年前脱离了之前的律所,自己出来单干混得不错,加上她手把手带出来的徒弟尹深雪业务能力突飞猛进,短短一年在洛杉矶律师界已经小有名气。
与生俱来的商业头脑使池明希已经不满足于洛杉矶这块小蛋糕,企图把业务向全球范围发展,律所第一家分店刚刚在京北市落成,池明希就凭借出色的人际关系接到了国内第一单。
所以才有了假公济私,带小糖糖回来玩耍的机会。
“明希妈妈,深雪说京北是你的家,为什么我们到了不回家,要住酒店呢?”
池明希想起自己那暴发户的老爹和数不过来的小三就一肚子气。
“家里空气不好,要是把你带坏了,一堆人要找我算账。”
洛杉矶法庭。
穿着深色律师袍的尹深雪正在向原告方发问,挽起的长发干净利落,较深的眼妆使她原本清甜的眉眼显的更加凌厉。
“请问原告,你起诉我的当事人在你并非自愿的情况下对你实施性侵犯,且当时没有第三人在场,是吗?”
原告席上的韩国女人眼神无辜,声音惶恐,“是,当时我一个人在房间,他突然上来找我,我很害怕。”
尹深雪的目光从女人哭晕的眼妆上一扫而过。
“请问我的当事人是什么时候,具体在哪里对你实施的侵犯,叫了吗?反抗了吗?”
“大概凌晨1点,他一进来就把门反锁了,然后向我扑过来,我反抗了,但是不敢叫。”
“OK,当时凌晨1点,在房间里你为什么还穿戴整齐,对于一个急于实施侵犯的人来说,任何地方都可以,为什么后来又会去床上呢?”
韩国女人捂着脸哭泣,“他把我弄过去的,我不知道,拜托你不要再问了。”
“他是在哪里脱掉你的衣服,去床上之前是否已经实施了事实侵犯?你的鞋当时放在床头还是床尾?”
控方律师提出抗议,“法官阁下,辩方律师提出诱导我当事人的问题,我表示反对。”
尹深雪诚恳表示,“法官阁下,这些细节对本案至关重要。”
法官显然对韩国女人的回答十分感兴趣。
“反对无效!”
韩国女人见推脱不掉,努力回忆道,“衣服在沙发上,我的鞋在……床尾,哦不,床头,是在床头!”
尹深雪满意地合上卷宗。
“法官阁下,我想整件案子已经很明朗了,试问哪位性侵者会对受害者温柔到脱掉她衣服的同时,却没有弄掉鞋子,实施侵犯时不选择方便的床尾,反而绕一圈到床头呢?我完全有理由怀疑原告女士因为我当事人的身份在沙发上主动脱掉衣服让我当事人进卧室发生关系,事后勒索不成才诉诸法庭。”
一头白发的法官摸了摸发白的胡茬,一脸身经百战的样子点了点头,当庭宣判雅嗲拉亚哥王子性侵案不成立。
助理可可一路追着尹深雪轻快的步伐从法庭出来,“尹律师,你简直太棒了,那么小的细节都能被你找出来,难怪池律师说强奸案交给你,一准没错。”
尹深雪皱了皱眉,“你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可可一脸尴尬,“当然是夸你了,尹律师,你是怎么肯定王子是被诬告的?”
“性侵害对女人不论是在心里还是生理上都会造成严重伤害,你有见过几天前才被侵犯过的女人有心情做新指甲,脸上还画那么精致的妆吗?”
尹深雪笑着说完,放下一头柔顺的长发走出法院,白忍和已经等在了法院门口。
“尹律师,白医生又来接你了,都追你好几年了吧,打算什么时候告诉咱们好消息啊?”
“好好回去看你的卷宗,瞎操这么多心,还想不想考到律师牌照转正了!”
可可吐了吐舌头,“那我先走了。”
白忍和捧着一盆铃兰走近,“知道你不喜欢那些会枯萎的花,恭喜。”
尹深雪微笑着接过铃兰,眼底闪过一丝疲惫,鬼知道她这几年都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