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戏?
深雪暗搓搓琢磨,刚才陪他“唱戏”都唱了那么久,听戏当然不在话下。
鉴于叶圣远毕竟是长辈,深雪又不善撒谎,表面生硬地回答。
“略懂,略懂……”
秦晟煊在旁不露痕迹地笑了笑,又一次觉得,宗铭这个媳妇,实在有趣。
叶圣远言语间明显无奈,完全不似刚才的强势。
“那就去吧。”
何管家吩咐底下人把糖糖抱了过来,尹棠棠一见到深雪就哭唧唧地扑上来。
“妈妈,他们扎我!”
深雪听了心里一紧,“扎的哪里?”
小家伙伸出食指,果然有个小血点,“喏,就是这里,好疼。”
深雪以为是叶圣远多疑,疑心糖糖的血统问题,虽然心疼,碍于在众人面前,也只是看向何管家,皱了皱眉。
“乖,妈妈给你呼呼,我们去找老奶奶,让顾奶奶给你做好吃的。”
小家伙点点头,在深雪怀里有些惊惧地偷偷看了眼沙发上的叶圣远。
电梯上,深雪抱着糖糖,向秦晟煊致谢。
“二叔,今天真的谢谢你。”
秦晟煊陡然听到深雪对自己的称呼,入耳还是极不习惯。
“嗯,不必谢我,是老太太的吩咐。”
他顿了顿,“姑父一向严苛,有些话,不必往心里去。”
“我明白。”
叶秦惠美支使秦晟煊去接深雪后,在厅内坐立不安,时不时看向门外。
“我千挑万选,宝贝一样的孙媳妇和曾孙女,要是被那个老东西给撺掇走了,或是受了委屈,看我不找他算账!”
顾妈也揣着手张望,“来了来了,少奶奶来了。”
糖糖由秦晟煊抱着,叶秦惠美亲自出门拉过深雪的手,“那老……叶家那老头子都跟你说什么了,可有受什么委屈?快说给我听。”
深雪笑了笑,今天叶圣远虽然来者不善,但有老太太及时为她解围,此时被老人家握着手,倍感温暖。
只挑了些不太厉害的话,润色后说给了老太太听。
叶秦惠美仍然觉得过份,“小雪,那些话你一句都不必往心里去,你只要记住,一切有阿奶为你撑腰,叶家那些人不善,我们老秦家也不是好惹的。
不必怕他们!”
“阿奶,我记住了,有您在,我不怕。听二叔说,阿奶年轻时,在商界也是说一不二,有件事我想请教阿奶。”
叶秦惠美虽已退下多年,心里依旧如明镜。
“可是为了最近寰亚的事?”
“嗯,是关于绿地环保项目的问题。这次寰亚被查出偷换建材,宗铭作为控股人,是否有可能被检控商业欺诈?”
叶秦惠美点点头,“寰亚这次危机,资金并不是什么大问题,流言也会被时间冲淡,过后多做些慈善,集团形象自然会扭转过来。但关乎两岸的环保工程在这个关节出了问题,且证据确凿,的确不太好办。不过你也不要太担心,阿奶已经在想办法了。”
“嗯。”
这件事情连老太太都面露难色,深雪心里更加忐忑。
一起用过晚饭,京西别墅来电话,谈宗铭已经从浦江回来。
老太太风趣道,“这结了婚就是不同了,出去一两天就受不了,惦记着往家里跑。”
深雪颔首笑着不说话。
“得了,我这就让司机送你们母女俩回去,省的一会见家里没人,到我这里来兴师问罪的。”
吩咐司机送走深雪,叶秦惠美和悦的神色变的严肃起来,回到书房与秦晟煊商议。
“我就知道那个老东西这次来,打的是棒打鸳鸯的主意,小雪虽然避重就轻,没说他什么坏话,我可是猜出来了。以那老东西的手段,这孩子不定受了多大的委屈,实在叫人心疼。”
“姑姑,以我过去时的情形看,深雪虽被叶老先生逼迫,到底也没有答应些什么,是聪慧的。”
“即便如此,我也担心那老东西不会轻易罢休,那个人的手段,十多年前你就是知道的,不然我怎么会到现在还无法彻底跟他撇清这名义上的关系。
这次你还注意到什么没有?”
秦晟煊似乎有些为难,“回来时糖糖哭着出来,说是……被扎了手指。”
叶秦惠美一听就变了脸色。
“那老东西真是事事做绝,那么小的孩子,都舍得这样折腾。你派人密切注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