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许是因为睡的早,睡足了时辰,云蓁早早便醒了。
醒来觉得腹中空空,于是又让人传膳。
正吃到一半,宫人大声地通报了一句“皇上驾到!”
呵,狗皇帝。
真会挑时候。
云蓁只得依依不舍地放下筷子,起身恭迎皇帝。
嗐,毕竟是古代封建社会,狗皇帝好歹捏着自己的衣食住行。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云蓁挤出一抹微笑,对着进来的皇帝行了礼。
言朝行一挥手,“爱妃起来吧,不必多礼。”
云蓁起了身,脸上依旧挂着假笑。
言朝行偶然瞥到她脸上表情,皱了皱眉道:“平日里没见过爱妃这般笑容,颇有些怪怪的。”
“臣妾哪里怪怪的啦。”
云蓁矫揉造作道,心想,看我不恶心死你。
言朝行眉头一挑,道:“别笑了,怪难看的。”
云蓁一噎,笑容僵在脸上。
好家伙,这话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回,话都给爷堵死了。
云蓁敛起笑容,变得面无表情,虚情假意道:“皇上下了早朝可曾用膳?可要再添副碗筷?”
“不用了,朕今日来只是问问昨天爱妃将欣婧仪推下鱼池这回事的。”
不,其实是踹下去的。
但云蓁摸不清狗皇帝的心思。
毕竟这狗男人在剧情里可从来没有表现过对哪位妃嫔真切的喜爱,端着个雨露均沾,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不是为了保护谁而演戏。
万一惹到的欣婧仪是他心头之好,那岂不是完蛋。
所以云蓁沉默。
要是要是再来一次,那就温柔点,不踹了,轻轻地推下去好了。
言朝行见她沉默不语,以为云蓁是害怕了,毕竟云蓁平常还是有些软弱的。便自以为是宠溺地笑道:“爱妃放心,朕今日来,不是来怪罪爱妃的。”
“臣妾还以为皇上来问罪的呢,可吓坏臣妾了。”
“爱妃如今是朕后宫中位份最高的,其他人犯错了爱妃都可自行处置,朕又怎么会怪你呢?”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还不是想借原主的手为你铲除那些权臣的眼线。
虽然原主并没有做到。
呵,男人。
不就是演戏吗?
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怎么会视而不见呢?
云蓁假装欢喜地谢恩。
“谢皇上恩典,皇上对臣妾真好。”
“你是朕的爱妃,朕自然对你好了。来人!”
言朝行的大太监李总管闻声走了进来在二人面前面前行了礼。
“陛下,您要吩咐什么事,奴才马上去办。”
“到欣婧仪那传朕口谕,欣婧仪冲撞贵妃,以下犯上,扣除两个月的月例,禁足一个月,无召不得出。”
“是,奴才这就去。”
李总管出了舒云殿,到欣婧仪的乾玉宫传口谕。
云蓁微眯着眼看着李总管离开后,趁着言朝行不注意翻了个白眼。
怎么着,想搞个妖妃惑乱后宫的名号,好在把其他碍事的妃嫔除掉之后再来处置她这个媚行后宫的贵妃?
呵,必不可能。
狗皇帝,你完了。
虽然这里好像与原剧情有些出入,但最后原主的死与言朝行脱不了干系,整他,反正他不冤。
以后这宫里还有一天安宁日子算她云蓁不行。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李总管哼哧哼哧赶到了乾玉宫,让乾玉宫的宫人通知欣婧仪出来接旨。
林欣儿一步三扭地从内殿出来,走到了李总管的面前。
她刚想开口关心一下,被李总管抬手打断了。
“婧仪娘娘,接皇上口谕吧。”
林欣儿被打断,心中愤愤不平,不过一个阉人,竟敢藐视自己,一定要找机会向皇上撒撒娇,好好处置这个李总管一番。
她不情不愿地跪下,等待李总管传口谕。
“皇上有谕:欣婧仪冲撞贵妃,以下犯上,扣除两个月的月例,禁足一个月,无召不得出。”
李总管说完之后,看着跪在地上的林欣儿。
“婧仪娘娘愣着做什么,还不领谕谢恩?”
林欣儿心里恨极了,面上却不敢显露半分,只得不情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