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谁。

五月中旬。

那几人在牢里已经互相对骂有半个月了，他们从一开始的词汇匮乏，到现在能够轻易地接得上对方的辱骂，算得上是成长了许多。

云蓁、云依、云青玄三姐妹一起去过一次，还没走到他们的牢房呢，远远就听见了他们三人的叫骂声。

在姐妹三人走到牢房外的时候，牢房里的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

倒是楚子夜看着云蓁，哀求道，“太女殿下，求您给我换个牢房吧！”

为了不让楚子夜被这几个人气得暴毙，云蓁把他的牢房换的远了一些，于是就变成了能听见时有时无的叫骂声。

不过楚子夜已经很满足了。

他一个四十来岁的人了，实在是顶不住。

在云蓁她们走后，慕瑶来到了楚子夜的牢房外。

“楚子夜。”

“瑶瑶。”

“你为什么就不能和慕斯凉安安分分的活着呢？”

“我错了，你快救我出去吧！”

“不可能的，在你二十二年前对我下药，然后让阿珩看见那件肮脏的事情之后，我与你就恩断义绝了。”

“你都知道了？”

“是，这一次还是多亏了太女殿下识破了你调香师的身份，不然我还会被一直蒙在鼓里。”

“我”

“我已经告老还乡，决定带着阿珩和小琪一起去流月国各地游玩，至于你，就好自为之吧。”

慕瑶没有再给楚子夜留任何情面，也没有再去看慕斯凉一眼就直接转身，离开了京兆府的大牢，只留下楚子夜坐在牢里追悔莫及。

一步踏错步步错，这是他楚子夜痴心妄想之后所结成的恶果。

这一辈子，他们或许都不会再有瓜葛了，也或许不会再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