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钱眼开,我鬼迷心窍,”宋开顺一边用的手轮流将自己嘴巴打得啪啪作响,一边哭诉,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于局长,你一定要救救我,我还有老母呀,我就是财迷心窍呀!我就是无产阶级立场不坚定,抵挡不住资产阶级腐朽生活的诱惑呀!呜呜~”
于心远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宋开顺。这就是一个可怜兮兮、犯了错误的老头,头发花白、胡子喇渣、精神萎靡、满脸倦意,远没有“文革”期间造反派司令时的飞扬风采。于心远让国庆扶他起来,为他解除手铐,让他坐在椅子上。
于心远亲自给宋开顺倒了杯热水,专门走过来给他递过去,“老宋啊,你也是一名机关干部,解放初就参加革命工作,是老同志了,党的政策我就不多说了。请你相信组织,相信政府,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我们今天请你过来,主要是想了解了解情况,毕竟这个案子太大,外宾被杀,涉及到国际纠纷,所以要委屈你在公安局要呆上一段时间,配合我们了解情况。仅就一个烟盒、一只手表,价值的确难以认定,这件事可大可小,看你的认识态度,如果积极配合,判个劳教什么的~”
宋开顺仔细听着于心远平和地劝说,当说道最后那句“判个劳教什么的~”时,他一直低着的头突然抬了起来,浑浊的眼睛里闪现出一丝希望的光芒,“于局长,我知道党的政策,‘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一定如实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