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介绍西方文学,向西方介绍中国文学。他认为纯文学是没有的,文学只有和道德与哲学思想相嫁接,才能发挥更深刻的效用,才能被用来拯救人民,改造社会。他既是孔孟儒学的捍卫者,又是白壁德新人文主义的传播者。
关于传统文化继承和外来文化吸收的论述,梅教授更是精辟入理,振聋发聩:
“吾国数千年来,以地理关系,凡其邻近,皆文化程度远逊于我,故孤行创造,不求外助。以成此灿烂伟大之文化,先民之才智魄力,与其惨淡经营之功,盖有足使吾人自豪者。今则东西邮通,较量观摩。凡人之长,皆足用以补我之短。乃吾文化史上千载一时之遭遇,国人所当欢舞庆幸者也。
然吾之文化既如此,必有可发扬光大,久远不可磨灭者在。非如菲列宾夏威夷之岛民,美国之黑人,本无文化之可言,遂取他人文化以代之,其事至简也;而欧西文化亦源远流长,自希腊以迄今日,各国各时,皆有足备吾人采择者~故改造固有文化,与吸取他人文化,皆须先有澈底研究,加以至明确之评判。副以至精当之手续,合千百融贯中西之通儒大师,宣导国人,蔚为风气。则四五十年后,成效必有可睹也。
今则以政客诡辩家与夫功名之士,创此大业,标袭喧攘,侥幸尝试,乘国中思想学术之标准未立,受高等教育者无多之时,挟其伪欧化,以鼓起学力浅薄血气未定之少年,故提倡方始,衰象毕露;明达青年,或已窥底蕴,觉其无有,或已生厌倦,别树旗鼓。其完全失败,早在识者洞鉴之中,夫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势所必然。无足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