旎风光早已不在。痍,当年日军飞机轰炸之后的残壁断垣处处可见;原来标志性的玉龙塔那伟岸欣长的身躯不见了,只剩下一堆废墟和一片残垣;原来杨柳依依的雷江两岸,只剩下一些焦黑的半截树干,在述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惨烈的战斗;曾经樯帆林立的雷江,变得萧索冷清,偶尔只有一两只小船缓缓摇过,大多数时间,只有自己乘坐的小船橹发出单调的吱呀声。
上岸后,鲁思霞想先安顿下来,放下行李,填饱肚子,再寻访故旧。原来遍布雷江两岸的客店酒肆不见了,满目疮幸存下来的沿街店铺大都关门上着铺板,仅有几家开门营业的店家门可罗雀,步入其中抬眼望去,货架上空空如也。
找了好久,才找到一家小客店,里面的掌柜正在打着瞌睡,当他唤醒掌柜准备投宿时,那标准的雷江口音让掌柜一愣,他仔细辨别来人,突然眼睛一亮,跑出柜台一把将他抱住,高喊着:“鲁少爷、少东家,是你吗!我是梅家管家梅成呀!”
喊声惊动二楼的女主人。女主人冲了楼,看到鲁思霞,老远就跪下,膝行来到鲁思霞面前,抱着他的大腿:“姑爷,我是梅香呀,你怎么才回来呀!太太、小姐好惨呀!”
三人抱头痛哭,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