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挺着一身酸痛的终一起床,用完了早膳,知趣的没有去母亲的院子请安问好,直接就坐着马车出发去皇宫读书了。
因为成亲王府离皇宫有些远的缘故,终一平日里都是坐在马车上看书来打发时间,今日全身酸软的他却没了兴致,便掀开了车帘,张望着集市上的热闹。
终一看着热闹繁华的大街,想到那日奕珏的感慨,他也不由的为奕珏感到惋惜,享受了常人不能享受的权利,却任有着无奈。
还是父亲说的对,有得即有失,不可能凡事都十全十美,人要学会知足常乐,才能活的开怀。
想到这终一的郁结也就消散了,不再为奕珏而忧心,除去他不能出宫外,其他已是常人不可及,既然如此还有什么不满足呢!
“卖糖人了,卖糖人了。”
马车外的叫卖声打断了终一的思绪,他掀开车帘,看到那一个个做的惟妙惟肖的糖人,目不转睛。
“余风,停车!”终一突然喊道。
“吁!少爷,有什么事吗?”赶车的余风停下马车,掀开帘子问道。
终一指了指刚才那个叫卖糖人的地方,说道:“你帮我下车去买两个糖人。”
余风得令,立马跳下了车。
闲着无事,终一四顾环绕观望着,他的目光骤然落在一个头戴帷帽低调行走的人,他觉得那个人很是眼熟,可是因为帷帽前面的一层黑纱挡住了他的脸,让终一看的不是很真切。说巧不巧这时一阵风吹过正好把那人帷帽前的黑纱掀开了一角,终一才得以看到了他的真面目,最后看着他走进的地方,终一抬头瞅了瞅上面的牌匾——天香楼。
终一看着他的背影蹙眉的摇摇头,心中疑惑:大早上他上酒楼来干嘛?还带着帷帽,奇奇怪怪。不过这些想法也就转瞬即逝,他并未深究,毕竟跟自己又无关。
“少爷,买好了。”余风递给了他两个做的精致可爱的糖人。
终一伸手接过,收回思绪,坐回了车厢,道:“走吧!”
马车缓缓重新走动。
“客官,你里面请!”小二见来客热情的迎接,上前问道:“客官是要住店还是要吃饭啊!”
“住店,天字九号房。”
小二挠着脑袋想,“客官我们这没有天字九号房,只有天字一号二号三号,你是不是记错了。”
在柜台上算账的掌柜听到这句话,手顿了顿。
“我没有记错,我原来在这住的就是天字九号房。”带着帷帽的男人不容置疑的说道。
小二还想再说些什么,掌柜的来到跟前摆摆手让他退下,然后盯着他看,问:“不知客官可有天字九号房的钥匙。”
“有!”男人从怀中掏出一块金黄色的牌子,大小也不过平常人的拳头一般,不同的是上面刻了一个“九”字。
掌柜的接过牌子,仔细观看起来,神情越发的凝重,看完后双手恭敬的把牌子奉还,看向他的眼神也有所改变。
掌柜的对小二吩咐了一声,“林子,你在大堂上好好招呼,我送客人上楼。”说罢就抬脚带着他往二楼走去。
“这人真奇怪,我们这哪有天字九号房啊!”小儿看着那人嘀咕。
掌柜的推开二楼房间的一扇门躬身把男人请了进去,自己在身后看了眼,见并无他人才转身进屋。
进屋后,在那带着帷帽男人的注视下他把墙上的灯盏轻轻地转了一下,一旁衣柜就自动挪开了,露出了一道暗门。掌柜从怀中掏出火烛点燃的率先往里走去,男人紧跟其后。暗室不过三十平米,里面摆放着桌子椅子,书柜,还存放了一些粮食,水。
“九爷!”掌柜的把墙上的灯盏都用火烛点燃后,回到男人身边恭敬的行礼道。
“嗯!”男人掸了掸椅子上的灰尘,才缓缓坐下。“你这么急的送信给我说有急事禀告,到底是什么事?”灯盏上微弱的光照的帷帽中不露脸的男人阴暗。
掌柜的转身从一旁的书柜中翻找着什么,找到了一本册子递给了男人,“九爷,之前您不是让我们查霍氏一族的事吗?我们在查找中意外发现一个惊天大秘密。”
男人随意的拿起册子翻阅起来,平静的边看边问:“什么惊天大秘密啊!”
“乾亲王的死可能跟霍氏一族有关。”
男人正在翻书的手一抖,令本来翻到半空中的纸张重新合了起来,他抬起脑袋看向他:“你说什么?”虽然看不清男人的脸,但掌柜的此刻还是能感受到他脸上的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