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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看下面,你的眼睛就看着远方,把这些天的不满压抑都使劲的叫出来。”终一眼神鼓励说道。
“啊!”默然放不开的叫道。
“你这样不行,看我的。啊~”终一扯着嗓子大喊。
“啊~啊~~”喊完后默然与终一相视一笑,随即虚脱般的大口喘着气。
接下来的这些时日终一一边养病,一边专注的研习医术,空闲时帮齐大夫打打下手熬药照顾病人,少年满身的活力给这死气沉沉的小院带来了朝气。
齐大夫看着忙碌的成亲王世子,对他也有了新的认识,有着尊贵的身份,却没有高高在上的不可一世,只有聪慧好学,待人亲厚,任人生出莫名的好感。
这日,终一看着看着医书,突然惊呼一声,脸上露出喜悦的神态,站起身来兴奋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齐大夫,我知道了!”终一疾步跑到了正在煎药的齐大夫身前,脸上压抑不住的高兴。
“知道什么了?”齐大夫看到成亲王世子笑得那么灿烂,很是好奇他知道了什么。
终一唇角掠起一抹笑意,扬嘴道:“齐大夫,你知道为什么得过天花的人,这辈子就再也不会得了吗?”
齐大夫摇摇头表示无法解释。
终一并不意外他的回答,继续有条不紊的问道:“齐大夫不觉得这当中就存在着天花的破解之法吗?”
齐大夫本来随意听听的心态,蓦然一紧,用意外的眼光望着终一,显然是想听他继续说下去。
见齐大夫来了兴趣,终一开始把他这些天琢磨出来的想法都如数的说了出来:“我在想既然得过天花的人这辈子都不会再受天花之害,那我们为何不让所有的人都得上天花呢?”
本以为终一能说出什么意外之言,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太高估他了,他再聪明怎么说也只是个孩子,齐大夫面露失望之色。
“齐大夫我说的不对吗?”终一察觉到齐大夫异样的神情,疑惑的问道。
“没有,你说的对。可真要是所有人都得上天花,你觉得能有几人活下来。”齐大夫苦笑的摇摇头,暗道终一的想法太天真。
“齐大夫原来顾忌的是这个啊!”终一笑了笑,双眸炯炯有神的继续道:“这个问题也一直困惑了我好久,直到昨天我才想通,这个还多亏了默然呢!”终一转头看了眼正在辛勤劳作的默然。
“我说的天花,此天花非彼天花,这么跟你说吧!齐大夫,举个例子,同一种毒发生在不同人的身上,中毒的人受的伤害或许有少许不同,但最终还是会丧命,但如果用去毒动物同等剂量的毒药去毒人,你认为这个人会被毒死吗?”终一狡黠的看着齐大夫。
齐大夫以他多年行医的经验不假思索的回答:“这个大多不会致死,最多对人体造成一定的伤害。”
终一对齐大夫的答案很满意,这个他刚才已翻阅医书求证过。
“齐大夫觉得假设用动物身上的天花将之感染到人的身上如何?比如说‘牛’,我昨日听默然说过,她说她村里牛的身上曾经也出现过类似天花的痘疮,并且牛与牛之间也发生了感染,所以我在猜测那是不是属于动物的天花。如果真的是的话,我们完全可以把它用到我们人的身上。”终一越说眼睛越发的发亮。
齐大夫没想到成亲王世子说出了这么惊世骇俗的话,他被震撼的半天没回过神,把牛身上的天花感染到人的身上,这话这想法,成亲王世子恐怕是古今第一人。
“齐大夫,你觉得我的这个想法怎么样?”终一用期待的眼神望着他。
“额···这个,你说的这个方法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齐大夫苦笑道,心里还是不能接受。
“齐大夫并不是所有的病从一开始就有治病的良方,那也都是先贤前辈们一步步摸索尝试才最终得出的,既然我们现在治病的良方都是古人尝试所得,那我们为何不得效仿古人自己尝试呢?”终一的神情坚毅,话语的铿锵有力给齐大夫视觉和心理极大的冲击。
终一络绎不绝继续道:“正所谓前人栽树后人乘凉,我们乘在了古人为我们栽种的大树下,可大树的余阴现已经乘不住我们这么多人了,那我们就应该效仿前人继续栽树,为我们的子孙后代撑起更大的一片天。”
李终一那清秀的小脸满是坚毅执着,此刻的他绽放出璀璨夺目的光芒,十分耀眼,这一切都默默的落入了默然眼中。
这一番话,说的齐大夫这个年过半百的人都热血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