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子府守备没那么严谨,恢复正常后,默然带着君逸中从一条暗道中偷偷的溜出了太子府。
“这条暗道是我平素私下进出太子府之用,以后你若是有事寻我,可以走此暗道。”默然道。
君逸中点点头,看到这熟悉的后巷,笑道:“当初我好像就是在这太子府后巷救的你,当时重伤在身的你应该正要偷偷回府,没想到被我撞个正着误打误撞的救了你。”
“是啊!幸好撞上了,不然我就错过你了。”默然庆幸道。
“话说当时你怎么会伤那么重,是谁把你伤成那样的。”君逸中好奇的问道。之前因为防备忌惮着她,没有深交之意,所以便没有多问,现在既然知道了她是默然,对她受伤之事自是关心。
默然没有立即答话,迟疑的片刻才缓缓道:“当时我在查一件棘手的案子,独自探查中被那幕后之人所伤。”
默然的迟疑君逸中看在眼里,什么棘手的案子让她这个墨阁阁主亲自前往调查,还受了重伤。他隐隐觉得那个棘手的案子指的便是他父亲成亲王一案。
前几日默然就告诉了他,她父亲太子殿下并不是杀他爹的真正凶手,杀他爹的另有其人,他便问那另有其人指的是谁,但默然三缄其口,说是等找到了确切的证据再告诉他。
明明已经有了线索方向偏偏就是不告诉他,君逸中不解,多番试探求知,默然依然无言。后来他发现默然只要一提及那幕后之人时,她的目光中便透着一丝忌惮,就跟他追问彭副将时避而不答畏惧的神情一般。君逸中现在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知道害他爹的人是谁,不告诉他的原因十有八九是怕他知道那幕后之人后,去报仇,可那人又不是他可以惹得起的,所以为了不让自己以身犯险他们都选择了隐瞒。
“在想什么?”默然见与她并肩走着的君逸中缄默不语,开口道。
“在想有你墨阁的帮忙,想必我父亲的案子离真相大白的日子也不久了。”君逸中笑看着默然道。
李默然脸上的神色微微僵了僵,随即肯定的道:“会的,一定不会太久。”
······因二人连着几日都被困在了太子府,各自都耽搁了不少事,于是走到半路二人便各自分开了,李默然去墨阁,君逸中则往刘氏打铁铺而去,当夜他潜入太子府的事瞿道是知道的,这一连几日没有他的消息,他肯定急坏了,以他的性子绝对不会坐以待毙,一定会想法进太子府一探究竟。
果不其然,他到刘氏铁匠铺时,瞿道,王志和刘氏三兄弟正策划着今夜如何潜进太子府搜寻他的踪迹,幸而他来的及时,不然以此时戒备森严的太子府,他们去无疑是羊入虎口有进无回。
“世子,你没事,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啊?以为我出事了啊!”君逸中在瞿道的胸上重重的捶了一拳。“我什么时候失信于你过,我既然说过不会有事,那便没事。”
“是!是!是我瞎操心。”瞿道笑道。
“世子,真的没事吗?瞿道说你进去后就没消息了,他等了三日见还是没你的消息,这才告诉我们你可能出事了。”王志仍不放心的问道。“这几日世子都哪去了?”
“是啊!世子,这几日你都哪去了,没事也不给我捎个信,你知道吗?自从你那晚进去后,太子府就戒严了,我在太子府的人都出不来,我什么消息也不知道,可把我给急坏了。”瞿道不满的道。
看着几人神态中的担忧,君逸中心头发暖,他自认为失去至亲的他再也不会有人爱了,再也不会有人在乎他的生死或好与不好,直至此刻他才知道,这世间除了亲人之情,还有兄弟之情,朋友之情。
“这几日害你们担心了。”君逸中语气温和道。
君逸中这般语气倒让瞿道有些不适应,笑道:“咳!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世子这趟去太子府有什么收获吗?”王志问道。
君逸中蹙眉摇了摇头。“我从别处得知,太子可能与我父亲之死无关,当年他的确存了要害我父亲之意,但好像没能得逞,最终导致我父亲之死的似乎另有其人。”
“那是不是世子让王志调查的王允呢!”刘刀说道。
“王允······”君逸中想到李默然对那幕后之人忌惮的神态又摇了摇头,“不排除他跟我父亲之死无关,但这个真正害我父亲之人的身份绝对没有如此简单,冒着这么大的风险谋害皇族,他一定有极大地权势地位才能有如此手笔,说不定此刻他都位极人臣了。”
“位极人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