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着他进大堂禀报道。
“君逸中拜见大人。”君逸中不卑不亢的躬身道。
审案的还是上次那位大人,他的脸色并不怎么好,轻嗯了声,便开始了例行问话。“君逸中,看看堂下担架中所躺之人你可认识。”
君逸中垂下视线瞅了瞅,回禀道:“回大人:认识,几日前这人曾在我医馆就诊过。”
“那当时这人到你医馆来求医时是个什么情况啊?伤的可重?”
君逸中开口前霍华傅沁齐齐看向他,这让君逸中意识到他来这可能不是简单的走个过场,他的回话也许关系到这个案子接下来的判决,心中了然的他已有了衡量,声音不急不缓,语速刚刚好的说道:“回大人:伤得还算重。”
“什么叫还算重?请你不要含糊其辞好不好,重就是重,不重就是不重。”傅沁话锋犀利的道。
“傅小姐,人家大夫既然用‘还算重’这个词来说就代表不是特别严重,不致死。”霍华挑眉说道。
“致不致死不是你来说了算。”傅沁怼了回去。
“那也不是你说了算。”霍华也不甘示弱道。
砰砰砰!
“肃静!”堂上大人惊堂木拍的震震发响。
他望着堂下二人长叹一口气,心下郁闷,怎么一轮到他当值的日子便碰到这么棘手的案子,这堂下两尊大佛他是谁也开罪不起的,不管今日这案子的结果如何,他绝对是吃力不讨好,想想就头疼,语气颇感疲倦的开口道:“君逸中,你且仔细说说那伤者的伤到底是如何严重,是否伤及了性命。”
君逸中微微想了想,余光若有若无的瞥到了双方递于他警告的眼神,他勾了勾唇角,淡声道:“回大人:那伤者送来时,五脏六腑中均有出血症状,确实危及性命,不过经我医治后,便无性命之忧。”
“噢~”堂上大人摸了把胡须若有所思。
“君逸中,你撒谎,我明明问过伤者的两位弟弟,他说你告诉他们伤者的伤非常严重,随时都有性命之忧,要他们心里要有个准备。”傅沁压抑着怒气冲他道。“你敢说你没这么说过?”
君逸中笑了笑,道:“我的确如此说过。”
傅沁脸色刚有缓和,只见君逸中继续道:“但是,傅小姐不知道大夫往往都要把病情往坏里说吗?那样最后就算病人的病情恶化,没有得到好转,我们这些做大夫的也不至于被病患的亲人迁怒。”
傅沁的脸色顿时变的难看无比。
“原来是这样啊!那照君大夫这么说伤者并无大碍,也就是我赔点钱给他们便是。”霍华笑着对堂上的大人道。“大人,你说是不是?”
“额~按大秦律例过失伤人,若被害者并无大碍,确只需要赔偿相应的医药费即可。”大人沉吟说道,却没有立刻下判决,而是看了看傅沁。
“君逸中,你确定伤者无性命之忧?”傅沁语气中不善的说道。
君逸中点了点头。“当然!”
“那若是伤者几日后突然病情恶化,抱病身亡,你到时又该作何解释?”傅沁咄咄逼人道。
“那就说明在下医术不精,没把人医好,到时任凭大人处置。”君逸中对着堂上大人拱手道。
傅沁望向君逸中的眼神都能冒出火来,恨恨道:“行!希望到时候你还能如此硬气的说话。”
话说到如此地步,傅沁已经无话可说。
最高兴的除了霍华莫过于堂上审案的大人啦!本来他以为这个棘手的案子不好审,审到最后总会得罪一方,没想到让一个前来作证的君逸中给破了局,免了他左右为难之苦,不仅把案子给了了,还替他当了坏人,让傅沁把心中的不满都朝向了他。就为此,他看着君逸中的目光都透着感激之情。
“砰!”
“现在,本官当堂宣判,被告人霍华因过失将张良推下楼致伤,现判霍华赔偿张良相应的医药费以作补偿。”堂上大人高声宣判道。
“众人可有什么异议?”
堂下众人默不作声。
“既然如此。”话落,惊堂木再次一拍。砰!“那就退堂~”
“威~武~”
案子结束了,众人也都三三两两的往外走去,君逸中也不例外,可他还没走几步,就被怒气冲冲的傅沁挡在了身前,她的一双眼像刀子一样瞪着他,一字一顿的咬牙切齿叫出他的名字:“君~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