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皆会唾骂皇上昏庸无道。”霍定道。
这样的情形自然不是皇上想要看到的,所以在未查清霍家对此事是否留有后手之前,他是不会轻意动霍家。
但一旦查清了,霍家的灭顶之灾也就到了。
理清了这其中的利害,霍定眉头紧锁问道:“二弟,现在我们该如何办?以皇上的手段,只怕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将此秘密透露给除我们外的第三个人知道。”
“第三个人,谁?”
这人选可不好找,不是随便在大街上拉个人告诉他就行。首先这人是要不惧皇上,其次是关键时刻会站出来帮他们,要是他得知此等秘密,却在皇上动手除掉他们时不管他们死活,独守秘密,那他们真是赔了自己不算,还便宜了别人。
霍殷附身上前,低声在霍定耳边呢语。
隐蔽在窗下偷听的瞿道脸色已是发白,见屋内没啥动静了,悄无声息的踮起脚离去。
……
阴暗的台阶,狱卒手里提着的灯笼摇摇晃晃,落下人影憧憧。
这是宗人府囚禁皇室宗亲的地牢,也是犯了罪不容恕之罪才会被关到这个阴森的地牢。
狱卒打开了一扇扇厚重的铁门,带着李奕珏往里走。
这是李奕珏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地牢里阴森沉闷的气息让他很不适应。
这时,旁边的牢房中突然大喊道:“四叔,四叔救我,救我。”一个衣衫褴褛的人,努力的从铁牢中伸出来想要抓住李奕珏。
李奕珏一惊,忙避开,随即在昏黄的烛火照耀下,他才看见那人的真面目。
“颂恩?”他看着这人蓬头垢面一脸瑟瑟发抖的模样,简直不敢相信是他那个向来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侄子。
“四叔,你一定要救我啊!我父亲要造反我毫不知情啊!这跟我一丝关系都没有,我要是知道父亲有造反之心,我绝对会告诉皇爷爷的。四叔,你一定要一定要帮我跟皇爷爷说说我真的是不知情的啊!四叔~”李颂恩伸手抓住了他的衣角,声音哀戚着道。
李奕珏后退了一步,脸色冷然道:“不知情又如何?”
“我不知情就说明造反一事与我无关,都是我父亲一人所为啊!皇爷爷要处罚就该处罚我父亲一人啊!”
李奕珏蹲下身子,眯起了眸子。“你父亲造反的事已成定局,纵使你不知情,是被你父亲牵连,但他始终也是你的父亲,可现在你为了活命不惜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你父亲我亲大哥的身上,我这个四叔真是寒心啊!”
“你若是硬气几分,看在大哥的面上,我怎么也会替他留一条血脉,可...”说到这李奕珏冷笑了,“可你做出这种卖父求荣的事,我留你何用。”
李奕珏的语气中带着冷凝的肃杀之意。
李颂恩浑身一颤,目露恐惧,“四叔...四叔,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李奕珏没有再理会他,起身往地牢深处走去。
带路的狱卒知道皇长孙算是完了。
废太子关在地牢的最深处,由于皇上处罚的圣旨还未下达,宗人府的人怕有什么闪失,于是日夜派人看管着废太子,以防他畏罪自杀。
李奕珏到来后,驱散了所有的狱卒。
“四弟来了,真没想到这个时候你还会来看我。”废太子李奕荣除了略显疲惫憔悴的神色外,其他的倒一如往常,看得出,纵使已为阶下囚,狱卒们也没有亏待他。
“大哥为何要那样做?”李奕珏拧着眉头不解的问。
“为什么?”废太子李奕荣轻笑,“还能为什么,当然是为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就为了那个位子,你就要造父皇的反,夺父皇的江山。大哥,坐在那个位置上的人不是别人啊!他是你我的至亲,你的父亲啊!”李奕珏的声音不由得尖锐了几分。
“我的父亲?呵!我的父亲不照样将我下了獄。”废太子李奕荣冷笑。
“你做下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你还指望父皇继续扶你做太子吗?”
“四弟,你以为我不造反就有活路吗?父皇废了我的太子之位,继而又下旨召了老三回京,这还不够说明什么吗?父皇是要弃我扶老三上位啊!老三向来与我不对付,将来他要是登上了那个位子,还有我的活路吗?”废太子李奕荣恨恨道。
“大哥,你糊涂啊!”李奕珏道。“父皇召三哥回京是为平乱,怎么就成了弃你扶他上位,就算父皇心中有意,那也是数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