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当然知道,可是...可是你也不能……”
“没有可是,我只知道我唯一的亲人现在在那生死不明。”君逸中道。
傅沁咬住下唇,她知道此刻她说再多也无法阻止君逸中的脚步。
因为他唯一的亲人在那。
她将心比心的想,此时要是换做是她,她绝对会比君逸中还要着急,说不定都等不到天亮之后,就单枪匹马的直奔西北了。
换位思考后,傅沁只得把劝解的话转变成了嘱咐:“那你路上一定要小心,还有,要是边关已经沦陷,我希望你到时候能理智行事,毕竟活着的人往往比死去的人要重要。”
听到最后一句话君逸中的手顿了顿,活着的人比死去的人重要吗?
砰砰砰!下人敲了敲敞开的房门。“公子,府门外有一位名叫彭慧的女子要见你。”
彭慧?莫不是彭叔叔那出了什么事?
君逸中连忙放下正在捡拾的东西提步出了屋。
傅沁挑了挑眉,那名叫彭慧的女子是什么人,竟让他如此紧张。
好奇心起的傅沁,也跟着走了出去。
“你怎么来了?可是你父亲那出了什么事?”一见面,君逸中便开口问道。
彭慧摇了摇头。“父亲一切安好。”
“那是?”君逸中疑惑的问道。
彭慧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于君逸中。“这是昨夜墨阁中人交予我的,说是阁主吩咐要我转交故人。”
“我猜想阁主所说的故人应是你,于是一拿到信就不敢耽搁,直接便送了过来。”
“墨阁,你还认识墨阁阁主啊?”傅沁瞅着这封信好奇的道。“女的吧?”
君逸中没有回答傅沁,而是立马拆开了信封。
李默然早已跟他断了联系,此时送来信,有了她的消息,这让他心里有种莫名的慰藉。
看到了信中的内容,君逸中先是嘴角微微上扬,然后嘴角的笑容又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眉头紧锁,再过一会就又松展开来,接着缓缓的松了口气。
看着君逸中一向波澜不惊的脸色变得时晴时雨,这傅沁十分纳闷这信中写了什么,她踮起脚尖想一睹信中内容,可君逸中根本不给她机会,抢先一步将信折叠,塞进了怀中。
“写了什么啊!这么见不得人,还藏着掖着。”傅沁皱眉。
“不管写了什么,这都属于个人隐私,你无权观看。”君逸中道。
“切!不给看就不给看呗!谁稀罕啊!”傅沁瞅着他气嘟嘟的道,失了面子的她气冲冲离开了大厅。
君逸中没有理会她,而是看向彭慧。“她可还让你带了什么话给我?”
彭慧摇了摇头。“自从墨阁关门后,这是阁主第一次联系我。”
君逸中有些失望。“这样啊!我知道了,那劳烦你跑这趟了。”
“世子,说的这是什么话,应该的。”彭慧笑道。“那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父亲还独自一人在家。”
君逸中点了点头。“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天已大亮,我自己回去便是,不必劳烦您了。”
君逸中也就不再勉强,送至门口。
君逸中回来后,傅沁依旧气鼓鼓,在心里骂道:臭君逸中,死君逸中,到处在外留情。
“君扬,不用收拾了,你回屋去睡觉吧!”君逸中对着依旧在捡拾行李的君扬道。
“啊!逸中哥,天亮了,我们不是等会就要走了吗?”
“我们不走了。”君逸中淡淡道。
看到君扬和傅沁脸上的诧异错愕,君逸中解释道:“爷爷那没事了,你默然姐照顾着呢!”
“默然姐?”君扬怔了怔,随即眉眼雀跃。“默然姐去西北了?”
君逸中肯定的点点头。“所以爷爷的安危就不用担心了。”
“等等!你一个时辰前还不知道西北是什么情况,怎么现在你就知道那个李默然在西北照顾你的亲人啊!”傅沁此刻有些被绕糊涂了,但好在她逻辑清晰,微微思索了番,便理清了头绪。“是那封信是不是?”
“可是那封信不是那个什么墨阁阁主给你的吗?怎么就牵扯上了李默然?”
“除非?”傅沁看着缓缓他道。“除非那个李默然就是墨阁阁主。”
君逸中含笑夸赞道:“不愧是京城第一女状师。”
“所以她的真实身份是墨阁阁主。”傅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