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门的狼烟四起,鼓声震天,让身在北城门的陆子轩李奕珏心紧紧悬着。
“终一不会有事吧?”李奕珏凝望着北方,忧心忡忡的说道。
陆子轩敛下了眸子,随即转过身子,向城沿前走了几步,更清晰的遥望着北城门外,他们这现在看似风平浪静,但不久的将来也会迎来一场腥风血雨。
“我们要相信他,就像他相信我们一样。”陆子轩说道。
李奕珏重重的点头,虽然他的心里对对仗匈奴极其没底,但他还是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决心。“我不会让终一失望的。”
西城门,城下不断被射杀的匈奴人,最后让匈奴主帅将这些死去的匈奴士兵尸体作为了填壕沟之用,这样一来,竟也填了个七七八八。于是盾车和投石车越过了这样填的坑坑洼洼的地面,直逼城门而来。
有了盾车在前方打头阵,秦兵的箭矢更是都无法伤及躲在盾车后匈奴人。
数辆投石车到达了可投范围,瞬时咚咚的声音震动了整座城墙,城墙上的兵士顿时哀嚎惨叫一片。
越过城墙投进城内的投石,更是让城门内也陷入了一片混乱,鬼哭狼嚎。
副将急匆匆的奔走到李终一这,心急如焚的道:“世子!匈奴人越过了壕沟,有投石车盾车做掩护已经快直逼城下了,这该如何是好啊!”
“拿威力最强的火雷箭来。”李终一说道。
火雷箭顾名思义如火如雷,有火一般凶猛,有雷一般的威力。
他的不同就在于此箭的箭身因夹带火药故威力巨大,但它威力虽大,也只能伤及一到两人。因为一般人很难以掌控,稍有不慎就会反受其噬,故此箭在秦国并不盛行。
不盛行但并不代表不能用,只是看用没用对地方。
副将呈上火雷箭,皱眉道:“世子,此箭威力虽大,可它的威力也不足以摧毁那投石车啊!”
李终一掂了掂手上的火雷箭,笑道:“能不能摧毁,那要看怎么个用法。”
“这投石车乃是我秦人所造,它的弱点在哪我再明白不过,牵一发动全身,我只需将它的关键部位炸损了即可。”
副将虽不知世子说的关键部分是何处,但他也听明白了,此箭确能毁了那投石车便是。“要是正如世子所说,那可真是太好了。只是,这箭稍有不慎便会伤及己身,世子要用它可要......”
“放心!我心里有数。”李终一说道。这箭他虽没用过,但他父亲成亲王用过,幼时他曾听父亲讲解过用此箭的心得。
用火雷箭要快准狠,三者缺一不可,不然自己将反受其害。
副将举着火把在旁,李终一用尚未点燃的火雷箭看着城下的投石车瞄了瞄。
确定好目标后,他将箭矢往副将举着的火把上一晃,再将弓拉到满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射了出去。
下一瞬,就听见城墙下匈奴人的投石车就“砰!”的一声响,接着投石车上腾起火光伴着匈奴兵士的惨叫。
“中了!中了!中了......”副将看着城下激动的大喊起来。
李终一也笑了。“再来!”
一旁的兵士立马再次递上箭矢。
一辆,两辆,三辆,四辆。
匈奴人仅有的四辆投石车最后皆被李终一用火雷箭摧毁。
投石车的摧毁,让兵士们得以喘息,一时间城墙上的兵士们都响起了欢呼声,高举手中的刀枪大喊道:“世子威武!世子威武!世子威武......”
李终一并没有因此洋洋得意,因为靠着盾车掩护的匈奴兵士们已经将要到达城墙下,真正的恶战即将拉开帷幕。
看到自己军队的屡次进攻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了,匈奴主帅赫本科脸色十分难看,皱眉道:“原本以为无需呼迪海那边动手,现在看来还是需要他们出马。”
“派人告知呼迪海,就说我已将京城主力吸引住了,让他那可以开始了,务必速战速决。”匈奴主帅赫本科对着身侧副将吩咐道。
副将点点头,随即驾着马朝北方而去。
匈奴主帅赫本科神色阴沉的发号施令道:“击鼓!发起总攻,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支撑多久。”
砰砰砰~砰砰砰随着强而有力的鼓声,匈奴人开始了反击,他们的利箭铺天盖地的向城楼上袭来,随之而起的便是一片哀嚎。
攻城车靠近了城墙,咚咚的撞击着城门,震动了整座城墙。
但这还不是更可怕,从外墙上俯瞰,城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