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原本伶牙俐齿的傅沁此刻却结结巴巴起来。
李终一笑了笑,再次道:“谢谢!”随即松开了环抱她的手。
“啊...噢!”傅沁还没来得及细细感受这怀抱的温暖,李终一就已经撤离,这让迟钝的傅沁有丝懊恼。
“现在忙也帮了,你也可以回去了。”李终一说道。
“什么?”傅沁半天才晃过神来。“你说什么?回去?你让我回哪去啊?”
李终一面色肃然的抬脚往城墙上走。“匈奴人虽在西城门与北城门先后失利,可是以他们争强斗狠的性子是势必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那又如何?”傅沁道。
走到了城头上,李终一往城外数里外看去,密密麻麻的匈奴人。“一旦等驻扎在城外的匈奴大军得到了北城门那战败的消息,下一刻便会大军压境,这里便又将立马成为尸山血海之地。”
“那又如何?”傅沁再次反问道。
“回去!这里不是你应该呆的地方。你该做的已经做了,无需再守在这里。”李终一道。
“李终一,想卸磨杀驴啊!我傅沁可不会让你占这个便宜。”傅沁笑道。“不就是区区几万匈奴兵吗?我才不怕呢!”
“傅沁!”李终一沉声喊道。
面对李终一的肃然,傅沁也敛去了笑意,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沉沉的道:“十年前的那场变故,我没在,为此我错失了你十年。”
“今日,我不会再让遗憾发生,不管如何,我都将与你同在。”
日光下,城头上,照耀着相对而立的傅沁与李终一二人。
双方的目光相互久久凝视着,李终一望着近在咫尺的傅沁,眸子透着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她,愿与他同生共死,是说明她的心里是有他的吗?
“世子,世子,有粮了,有粮了。”赵副将急急的跑上城头说道,神情欢喜。
在赵副将的打断下,李终一闪烁的收回了目光,转向了赵副将道:“是嘛!城里的粮店卖了多少?”
“不是粮店的粮,是.......”赵副将话还没说完,城墙下的街头处传来一阵骚动,似乎有什么人来了。
城头上的傅沁和李终一也发现了,在城头上居高临下可以看到一队人马驶来。
“爷爷!”
“傅阁老!”
看清从马车内下来的人,傅沁李终一不约而同的出声。
“世子,我刚说的粮不是粮店的粮,是傅阁老要给我们送粮。”赵副将补充道。
傅阁老啊!
李终一点点头,神情有几分敬佩,而傅沁则更欢喜,又自豪。
“我们看看去吧!”李终一说道。
几人匆匆的下了城墙时,走出马车的傅阁老已经开始了讲话。
“匈奴人打来了,老夫此时才有所作为,觉得很是惭愧。”傅阁老站在车旁,看着四周的百姓,脸上浮现出几分愧疚。“让大家遭难了,是朝廷没做好,不过,事情已经这样了,说惭愧说后悔都没有用,现在最关键的是我们要守住京城,守住我们的家。”
“我们守的住吗?”一个百姓担忧的说道。
“当然守的住。”李终一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朝傅阁老微微颔首喊道:“阁老。”
“老夫还是喜欢你喊我爷爷。”傅阁老欣慰的道。
“爷爷!”李终一看着眼前的老人诚挚的喊道。
对傅阁老见过礼后,他眼神凌厉的扫视着众人。“我秦国虽然今时积弱,不复往昔,但既然往昔我们能打败匈奴人一次,那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李终一说着指向城门。“我欲与城外匈奴决一死战,不知尔等是否愿与我共生死?”
“愿与世子共生死!”赵副将率先响应喊道。
接着兵士们也跟着喊道:“愿与世子共生死!”
更多的人喊起来,从李终一身边向四周向更远处蔓延。
“愿与世子共生死!”
声音又从远处传回来,又有涌涌的人马而来。
“哎!那不是翰林院的马大人吗?”
“御史大夫董大人也来了!”
无数的官员不管是白发苍苍还是中年青壮,不管文武不管官职高低,皆穿戴着朝服官帽,神情肃穆口中喊着与世子共生死,带着家丁护卫奔来。
不止官员们,此时城中原本闭门关户的权贵富豪,都纷纷打开了大门,带着自己的家丁拎着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