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被他们强有力的防守给打蒙了,要是京城里有几万禁军,他们绝不会闭城挨打到现在,怎么样也会派兵出来一战。”
在场的将官愣了下。
对啊!没道理城里有几万禁军却连出城迎战的勇气都没有,原来只是虚张声势。
大将们纷纷怒骂秦人果然奸诈。
“传令下去,从现在起轮番攻城,日夜不停。”赫本科冷声道。“我倒要看看在外无援军,内无守力的情势下他们的士气还能坚持多久。”
......
......
伴着尖利的呼啸,从城外飞来如雨般带着油火的利箭落在了城墙上与城墙下,随之而起的是一片哀嚎,城墙上也腾起了片片火光。
很多青壮民丁来不及躲避被箭雨射伤,城墙上混乱成一团。
“盾牌,赶快让人人手拿一块盾牌。”李终一喊道。
忙碌混乱的城墙上,热油滚木如雨不停,但已经挡不住匈奴兵士的脚步,比起头波进攻,这一次更多的匈奴兵士在向城墙上攀爬。
城中无数的民夫壮丁脸上带着惊恐又决然的神情向城墙上涌来,他们手中握着乱七八糟的兵器,有官兵给的长刀长枪,也有各种农具,甚至还有只抓着一根木棒的。
众人心里已经做好要死战到底的节奏,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匈奴人攻上城来。
可城外的匈奴人也是收到的死令,只许往前冲,不许后退。
而是乎尽管从云梯上跌落的匈奴兵士如雨纷纷,但没有一人后退。因为他们的后方有一队队的匈奴兵士举着弓箭,一旦发现后退者立刻射杀。
可以说双方皆无退路,只得殊死一搏。
天已暮色,晚霞笼罩着大地,整个京城如同天上发红的晚霞在燃烧着。
李终一因肩上挨了一刀,故被傅沁强制的从城墙上拽了下来包扎。
“快要天黑了,可看匈奴人这架势,就算忌讳夜攻的不利,也不会准备给我们喘息的机会。”李终一说道。
“是啊!可见其决心。”傅沁点点头。“不过,好在我们有玄武军,你准备何时与城外的玄武军里应外合啊?”
李终一神色有些复杂。“里应外合?”
“对啊!你之前不是跟百姓们说我们现在守城是在充当诱饵吗?为的是能引君入瓮,让城外的玄武军实施围剿。”傅沁道。
“难道不是吗?”傅沁看到李终一神色古怪。
“确实不是!”李终一说道。“没有什么充当诱饵,更没有什么里应外合。”
傅沁神情微微愕然。“你的意思是没有所谓的玄武军驰援。”
“有!”李终一说道。“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到。”
“有一件事我没有说。”李终一看着她道。“我将玄武军的指挥权全权交给了默然,所以玄武军到不到,何时到全看默然。”
李默然?
傅沁的愕然旋即变得嫉妒。
他竟将多少人梦寐也无法得到的玄武军交给了李默然。
“李终一,你是不是疯了,将京城里数十万军民的性命压在了一个李默然身上。”傅沁朝他吼道。
李终一苦笑,或许吧!他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她就如此信任。也许是在她写信告知他远在边关的亲人在她的庇护下无忧,也许是她后面信中对战局利害的分析折服了他,再或许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在他不知什么的时候就已经如此。
李终一看向城外方向,眼中之前的彷徨变得毅然。“我相信她不会让我失望的。”
他信她!他信她到如此地步。
傅沁的眸子瞬间变得黯淡无光。
“城墙上情况不知道怎么样了。”李终一端起碗喝了口水,停顿一刻又道。“我上去了。”说罢掉头大步而去,很快就混入街上奔跑的民众中,如同滚滚潮水义无反顾向城墙上而去。
......
天边的晚霞最后一道光亮消失,夜色渐渐笼罩大地。
城外的树林中有急促的马蹄声从前方传来,那是一队哨兵疾驰归来。
“回将军,西城门外的匈奴大军依旧在攻城,人数大约有两万余人。”
兵士禀报完后,赵凡和玄武军中的另外几位将领看向了蒙着脸一路上沉默寡言的领头女子。
他们几人实在不明白这女子葫芦里卖的什么关子,今日凌晨时分大军就赶到了这,可是她却只下令安排大军就地休整,迟迟没有下令发兵援助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