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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直闯宫闱

宫闱内。

灯火摇曳,但却静的惊人。

成队的禁卫军在巡视着,偶见太监宫女,相遇却也见不到有半句话语交谈。

完颜素徐徐走在路上,一旁的侍女提了盏红色宫灯,在偌大的皇宫内走着,不知为何,此时的完颜素却不再焦躁不安,眼眸坚定,散发出慑人的气息。

一旦完颜素经过,宫人们纷纷都定下了脚步,噗通跪了下来:“给公主请安!”完颜素点了点头,却不见让宫人们起来,宫人只能在还有些凉意的黑夜里长跪在冰冷的石板上。

待到养心殿,只见一位老太监和两对禁卫军守在了门口。

完颜素笑道:“公公通报一声,定安公主求见父皇。”

老太监阴阳怪气的声音回道:“请公主回,皇上早已安睡,不便打扰。”

完颜素冷哼了一声:“张明,尊敬你唤你声张公公,实际不过就是皇家的一条狗!你若不去通传,休怪我手中皮鞭无情无眼。”

此时张明脸色却没见起伏,果然不愧是跟随完颜烈多年的贴身太监,只是躬身道:“公主如此,老奴也不敢通传,皇上睡前早已命令老奴不准任何人觐见。”

完颜素从腰间抽出了皮鞭,啪的一声,震彻宫闱:“我有皇上所赐铁卷,可自由出入皇宫内外,有敢谁拦我?”

此时禁卫军围了过来,手中的长矛逼向了完颜素,张明呵呵笑了两声:“公主请回,皇上交代老奴的,老奴只有照办。”

长矛锋利的刃明晃晃地对着完颜素,完颜素即席笑了起来:“好大的胆子,连本公主你们都敢动吗?”说完便往大门走近,禁卫军们自是不敢出手,便随着完颜素的走近而后退了起来。

完颜素停住在了殿门口,吱呀地一声,门被完颜素轻轻推开了一小个口。

殿内静极了,烛火摇摇曳曳的影子闪烁在明黄色的绸缎上,周围呈现出一片昏黄的色调之中,呵,帝王的色彩,可是在此时却总是透出一股即将到来的死亡气息,直逼到完颜素每一粒的毛孔里。

完颜素走进殿内,不禁一阵心颤,自己的父亲就躺在不远的龙塌之上,若是往日一丁点的响动,金戈铁马大半辈子的他早已惊醒。可是此时,他默默无声地趟着,散去了往日的神采。

“父皇。”完颜素轻唤了声,却不见完颜烈响动。

完颜素又再唤了声,眼眶骤然湿润:“父皇!”她走到龙塌前,只见完颜烈紧闭深陷的双眼,枯槁的面盘,如同死人般侧卧在龙塌上。

那个视她为珍宝的父皇难道就要弃她而去吗?完颜素内心一阵酸楚,走上前试了试完颜烈的鼻息。微弱的鼻息,就算未死,估计也不过只留了半条命。

完颜素大声吼道。“狗奴才,全部给滚进来见我!”

张明与几位宫女纷纷跑了进来,噗通一声齐齐跪在了完颜素面前:“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皇上到底身患何病?”完颜素道。

张明抢答道:“未有任何病痛,公主!”

“大胆!你想今日就是你的忌辰吗?”完颜素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怒视着张明。

“素儿。”此时只听躺在龙塌上的完颜烈声音低沉着唤着完颜素的名字,缓缓从龙塌上起来,倚着床栏坐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连着门外的禁卫军全部跪下齐声喊道。

“寡人无疾!你怎可未有朕之指令就私闯了进来!”完颜烈转头望着自己女儿的道。

完颜素嘴角抽动了下,继而又嘻嘻笑着:“想你了,父皇,几日你都不让我过来觐见呢,只当你不要我这个女儿了。”

完颜烈哈哈笑了声:“你且与你驸马准备大婚之事才是你现当做的,下不为例。”

完颜素愣了稍许,难道肃州一事也是父皇早已知晓的事情吗?

“皇上,子时已到。”只见一位道士模样的人走进养心殿来。

“你是何人?”完颜素问。

“退下。”完颜烈厉声道。

“父皇,此人是谁?”完颜素指着道人问。

“出去!”完颜烈怒吼了声。

完颜素叹了口气,不服气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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