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连暖深信一支军队的纪律是最重要的,是战斗力的保证。师傅留给自己的鬼谷纵横术中以将之严为取胜之道。一支令行禁止的部队才是打败胡人收复失地的希望所在。令行禁止才能勇往直前。然而,骠骑营的所有将士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储才生、包不凡们才纵容了他们的肆意妄为。在连暖的请求下,吴延寿愿意配合连暖演这样的一出戏。为了有更逼真的效果,吴延寿老先生竟甘愿舍弃了自己玩腻了的小妾。也许,只求达到目的才是纵横术的根本目标。至于中间舍弃什么,用了什么阴谋诡计,那都是次要的。吴延寿也是这样想的。
连暖喊道:“乡亲们,请你们相信我,军法无情,我一定会秉公执法。还你们一个公道!”
储才生向前一步,跪倒叩首道:“请木大人饶下这些兵士一条命吧。这些兵士都是好汉,他们逃过了胡贼的很多次的追杀,来到了南方,刻苦训练,准备北上讨伐胡贼。虽然犯了错误,请把他们的命留到北伐的战场上,戴罪立功!”
包不凡也是双膝跪地,头磕在地面上蹦蹦响,泪流满面的哭道:“校尉大人,这些都是我家乡的兄弟们,九死一生的逃出来,我们的命就是为了杀胡贼的。请大人让他们死在战场上,让他们的魂有脸回到家乡。请大人成全!”
吴延寿也上前劝道:“这两位将军说的真在理啊,请木大人多考虑一下他们的建议吧。老夫也是觉得他们都是好汉,不死在战场上颇为可惜。只是这民怨难平,如何处置,木大人三思。”
连暖厉声说道:“我辈中人,自诩为天下的英雄俊杰,都觉得自己的性命是用来保卫国家,保卫百姓的。如方大庆等人的行为,不是保卫百姓的,却是残害百姓的恶行。大丈夫生于天地间,行事光明磊落,对便是对,错便是错,哪能苟且行事!我们从北方逃出来,苟活性命,就是为了打回老家。百姓是我们的衣食父母,若无他们的接济,我们骠骑营连吃穿尚不能自救,北伐那就是空谈。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连暖指着储才生骂道:“储将军署理执行我骠骑营的军规军纪。几个月来,骠骑营军纪松弛,风气败坏,你难辞其咎。今日方大庆等人的恶行,究其根源由你而起。本官今日先打你八十军棍,以惩戒你的过错,日后再有军风败坏之事,本官定重重处罚!来人,给我打!”连暖话音刚落,上来几个士兵,将储才生绑了,摁在长凳上,二话没说就开始猛打下去。后边几个想要说情的军官都交流了一下眼色,识趣的退了回去。
连暖命人把酒摆了上来,对方大庆等人说道:“我们这些人都是从胡人的刀下逃出来的,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活着---那便是驱逐胡虏。然而我们浴血奋战以求驱逐胡虏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我们的百姓能够安定生活,能幸福的活下去。如果你们也残害百姓,那你们驱逐胡虏还有什么意义?你们怎么能对得起死在家乡的父老乡亲?如果他们在天有灵,看到你们的这些行为,他们不感到羞耻吗?你们违犯了军纪,我要处置你们。一是为了给百姓一个交待,二是警醒兄弟们不要再犯这样的错。如此你们应该死而无憾了。”
连暖端起了酒碗,命军士们把酒都端到了方大庆等七人的嘴边,向天喊道:“苍天作证,我木连暖在此发誓:此生必扫尽胡贼,收复家乡。七位兄弟,我向你们承诺:你们死后,我一定把你们的骨灰带回你们的家乡,让你们都回家。如违此誓,苍天不佑!来,我敬兄弟一碗,一路走好!”
“谢谢校尉大人,我等先走一步!”方大庆七人豪气不减,用牙咬着酒碗一饮而尽,再甩一下嘴,那碗掉在地上,摔的粉碎。
李掌柜等人纷纷向前为七人求情来,李掌柜说道:“校尉大人,这些兵士都是好汉,他们知道错了,我们就原谅他们吧。他们可以死在抗敌的战场上,那才该是英雄死的地方。请校尉大人留他们一条命!”
众人纷纷跪下来求情。吴延寿上前说道:“木大人,这是百姓的意思,您应该怎么考虑呢?”
连暖一拱手,说道:“诸位的好意,我心领了。然军法无情,随意更改则我军威扫地,焉能抗敌?来人,拿纸笔来!”
小吏送来纸笔,连暖执笔一挥而就,然后交给包不凡,说道:“你大声的把它念出来,这以后就是我军的军规。“包不凡双手举起,大声念到:“玄武军骠骑营军规一、欺辱百姓者杀二、奸盗妇女者杀三、窃物偷财者杀四、投敌叛变者杀五、泄露军机者杀六、违抗军令者杀七、临阵脱逃者杀八、谎报军情者杀九、冒功冒赏者杀此乃我骠骑营将士的九杀军规,如犯此军规,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