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彪悍的兵士正悄悄的向钟离县疾进。带头的那位,却是个布衣装扮,一顶青色的小帽,一身深蓝的长袍,手执一柄镶金佩玉的宝剑,看上去风度翩翩,飘逸不凡。这是一个看上去心高气傲的中年男子,正是王中仁重金聘请的卫队长—卫将军李樾。
说起李樾,便不得不说起葛洪葛真人。名震江南的葛真人乃是真正的修道之人。20多年前,葛洪在长江边上的一个渡口边捡到了一个快要饿死的孩子,从此便带着他流浪江湖,这个孩子便是李樾,与葛真人那是亦师亦子的情谊。20年过去了,李樾也成为了蔑视江南的青年英雄,道法高深,武艺高强,外号“一剑横江”,成为豪强士族追逐的高人。葛洪师徒成名之后,那收入便是极为可观,维持豪华富足的生活绰绰有余。然而,葛真人却是糊涂人,有钱就洒,没钱就省吃俭用,而且从来不给有钱人留面子,一句话,葛真人就是生来跟钱有仇的主。这下便是苦了李樾了,吃不饱,穿不好,风吹雨淋,苦不堪言。日子久了,李樾看师父的眼神也变化了,从崇拜尊敬变成了怨恨和反感,终于在最后一次饥饿考验之后,李樾离开了葛洪,开始独自闯荡社会。出色的武艺加上俊逸的外形,李樾马上成为江南最贵的保镖和杀手,财富也随之而来,生活的品位也就水涨船高。葛洪对此极其愤怒,羞于他的行径,对这个徒弟从不说起。因此极少有人清楚这两人的关系。在钱茂才付了极高的报酬后,李樾带着重大的使命来到了钟离城。
战火中的钟离城显得更忙碌了,城头上人来人往的士兵正在紧张的修缮着破烂的城墙。远远的扎营的匈奴骑兵在来回的游弋梭行着,仿佛也不急着占领这个破城。
李樾到了城门下,亮出了王大帅的令牌,才得以进城。看门的士兵诧异的看着他们,问道:“王大帅跑哪里去了,是来接应我们撤退吗?”李樾冷眼看着那士兵,默不作声,迅速往城中大营走去。
连暖接待了这些名义上的上差。李樾道:“骠骑校尉木连暖听令,本官乃卫将军李樾,奉王大帅之令,宣调骠骑营立即撤出钟离县,南下滁州,准备渡江南下,以保卫江东。”
连暖道:“请问李将军,下相城刘琨将军也一起南撤吗?”
李樾道:“刘琨自有刘琨的命令,对你的命令是南撤,你管他刘琨作甚。难道你还敢抗命吗?”
连暖道:“呵呵,我军南撤,刘琨将军将失去左翼的保护,下相城将陷入三面重围,断难支撑。如此戕害友军同袍之举,我骠骑营是不做的,请回复王大帅,我军誓死守卫钟离县城,下相城一日不解围,我骠骑营绝不南撤。”
李樾冷笑道:“好个木连暖,真是应了钱军师的猜测。王大帅有令,若你不肯南下,便以违抗军令撤职查办,绑回滁州处置。而监军将军王鉴之便负责押解你回去。”
连暖笑道:“我估摸着带王鉴之回去才是你的任务吧,至于我们骠骑营,便是死的一个也不剩,王大帅未必会眨眨眼。既如此,李将军只带王鉴之撤回不就完了嘛。便留我们在此与胡人血战到底,岂不是正好!”
李樾冷冷的说道:“好你个骠骑校尉,真是个一根筋的脑袋。也罢,我便把你绑了回去。”话音未落,李樾纵身扑上,左手或拳或掌,变幻莫恻,右手却纯是手指的功夫,拿抓点戳、勾挖拂挑,五根手指如判官笔,如点穴撅,如刀如剑,如枪如戟,攻势凌厉之极。连暖防范不及,登时手忙脚乱,应付不来,突然间嗤的一声,衣袖被撕下了一截,只得展开轻功,动起脚力,急奔闪避,暂且避让这从迅捷如雷电的五指功夫。李樾叱喝追赶,将木连暖始终纳在自己的掌风和指力之下。连暖凭借轻功的飘逸,接连躲过李樾的十余抓。如此躲避,极费内力,几招之中,连暖气喘吁吁,额头渗出汉来,内心对李樾的功夫佩服的紧。
李樾一招双拳贯耳,双手成圆形击出,这一下变招,更令木连暖反应不及,随即左圈右圈,一个圆圈跟着一个圆圈,大圈、小圈、平圈、立圈、正圈、斜圈,一个个阴阴如太极般的圆圈发出,登时便套得连暖跌跌撞撞,身不由主的立足不稳,犹如酒醉一般。
连暖一个低身急退,后边两个兵士早抽出佩刀,架在了连暖的脖子上。连暖嘿嘿一笑,说道:“李将军的武艺的确不凡,我还真不是你的对手,只是你有如此身手,却不能用在杀胡保国之上,却是可惜。”
李樾嘲笑道:“你也不用耍什么嘴皮了,输了就是输了,我自要带你回去复命。”李樾转向中军帐外的兵士喊道:“门外的人听着,骠骑校尉木连暖违抗王大帅军令,已被我拿下,速速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