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此时的建业城正沉浸在浓浓的夜色之中,沉寂的空中只闪烁着一点点黯淡的星光,街上偶尔的闪过一丝光亮,倏明倏暗的,更令路人觉得后颈发凉,神秘莫测。建业王府冒出的火光霎时映照了小半个建业城,红彤彤的火焰引起了全城的疑惑和恐慌。于是,各方势力粉墨登场,开始了又一轮的精彩演出。
司马绍刚走出大门口,木连暖带领的羽林军已经来到王府门外。木连暖喊道:“大哥,府中为何起火?我正在附近巡察,顺便过来看一下。”
司马绍怒道:“真是胆大包天、不知死活的一群恶贼!近日来建业城中多遭盗匪,谁知今日竟敢进了我建业王府。偷盗金银珠宝尚在其次,只是我的夫人险些被掳走,饱受了惊吓。这建业城的治安情势如何坏到了这个地步?”
木连暖满脸惭愧之色,连连作礼道:“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把这些盗匪抓住。大哥,可看到贼人往何方逃去?”
司马绍怒火更盛,说话声如霹雳一般,大喊道:“一伙小小的盗匪何至于横行建业城,半月之间,十数家豪门世家被打劫,你们个个还跟没事人一样。江东怎么养了你们这一群没用的废物。你身为执金吾,建业治安的责任自应你来负责。还有那玄武军,占着茅坑不拉屎,巡城守卫都是糊弄鬼,鸟用没一点。你个执金吾,抓不住盗匪,我要你好看!”
司马绍余怒未消,抬手指向西南方,骂道:“贼匪已向此逃窜,我已派侍卫追击,你们羽林速速跟去吧。”
木连暖一挥手,上马直往西南方追去。跑了一会儿,几个建业王府的侍卫来报:“贼匪被众侍卫追杀,扔下了几具尸体,直往西门处逃窜。”
木连暖立即传令:“加紧追击,左右两路包抄,定不能叫贼匪逃出建业城!”连暖命令一下,羽林军们立刻行动起来,一边高喊着,一边迅疾的向西门处急进。羽林军的喊杀声惊动了建业城中熟睡的士民,惊动了大大小小的名门望族,也惊动了西门里那死气沉沉的巡防营。
巡防营设在西门内的双槐巷头上。双槐巷正是建业城中有名的小吃一条街,那里靠近西门,连通江湘大道,北望江淮和荆洛一带,自是车马辚辚,人流如织。巡防营本是巡察和保卫建业城的军队驻地,应属于执金吾的官署。自王中仁率军北上进驻淮水之后,建业城中再无军队。因此玄武军成立之初,便担负着巡察建业城的重任,于是这巡防营也成了玄武军在城中的驻地,再也不肯搬走。今夜轮值巡防营的正是讨寇营,而讨寇校尉就是平南将军黄宗杭的大侄子---黄书郎。
羽林中郎将木连暖率众来到了巡防营的门口。看着杀气腾腾的羽林军,巡防营门外值营的士兵吓蒙了,手中兵器向外一扔,便逃进了门去,蔽身在门缝中慌慌张张的喊道:“喂,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甚!”
木连暖强忍住没笑出来,心道:玄武军尽是这等窝囊的兵士。怪不得前些时日的扬威营,2000多如狼似虎的勇士被我骠骑营百余人打的满地找牙。若是大晋朝全是这样的军队,胡人冲杀几千里的辉煌战绩也就不奇怪了。连暖喊道:“我乃羽林中郎将木连暖,横行建业城的盗匪已窜入了巡防营内,羽林军听令:李重汉于海波带各自的人马将巡防营团团围住,跑一个贼人俺砍你的脑袋。古德海,你随本将冲进去,定要抓住那些个黑衣贼匪!寻得建业王府中丢失的财物。有挡道的,一律拘捕。”
众将士得令而行,嗷嗷叫着冲进了巡防营中,那值营的士兵早就不见了踪影。木连暖慢慢的踱步进了营中,笑眯眯的看着四处乱窜的讨寇营士兵。半响,终于出来了一个军官模样的人,眼看着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帽子戴的歪三斜扭的,擦了擦睡眼朦胧的眼睛,跑到了木连暖的面前。这也是个虎背熊腰的汉子,身材高大,面目之间很有些威严。那汉子喊道:“你们羽林军想要造反吗?怎敢跑进玄武军的大营!”
连暖笑问道:“阁下是哪位?请问今日是哪位校尉大人当值?”
那汉子道:“我便是讨寇营的裨将何载山,我家讨寇校尉正是黄书郎大人,你是哪个?”
忽听一阵呼喊声,古德海将一群衣衫不整的兵士押到了木连暖的身前,喊道:“禀将军,在巡防营中搜的大批财物,还有那上百件黑色夜行衣物,都已封存在此。这些兵士阻挠我军执行公务,已被我锁拿。”
连暖朗声笑道:“果不其然,纵横建业城半月之久,祸害十几户豪门世家的盗匪当真在这巡防营中。今日可被我抓个正着!”
何载山大惊,慌忙说道:“将军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