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
他眼眸低沉看不清情绪,只是颠了颠斧头,缓缓低头看向喻沐夏:“看在你陪我睡了几个晚上的份儿,让你选一种死法。”
“你是不是男人,有事冲我来,别牵扯女人进去。”陈大志突然开口。
“你给我闭嘴。”喻沐夏一个巴掌拍在陈大志脑门上,这熊孩子说什么烂话,古惑仔电影看太多了吧。
现在不是演电影,尼玛真的是生死瞬间啊亲。
只不过落在某人眼中,就是一副熟稔打情骂俏的姿态,怒火轰的一下燃烧起来,双眸寒冷刺骨。
喻沐夏缩了缩脖子:“现,现在是法制社会,杀人是犯法的。”
他嘴角冷冷勾起:“怕了?”
“我从小到大就没有怕过什么。”
“那你抖什么抖?”
一下子被戳中事实,喻沐夏脸蛋爆红:“我冷得发抖不成吗?”
“我刚刚已经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
“陆景深我不是你养的宠物,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别老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怜悯姿态,真是太让人讨厌。”
让人讨厌?
他眼眸的冰碎裂,嘴角微微扬起:“法制社会,爷不杀生。断手还是断脚?”
喻沐夏死死咬着牙齿,最后英雄就义般伸出左手:“你,你动作快点。”
陆景深气得眼角带着猩红,她居然真的为了一个小混混选择断手?
喻沐夏。
老子活了二十七年,屡次三番破例,却换来这么一个结果。
好,真的很好。
武俊简直不忍直视,喻小姐怎么这么傻,主子磨蹭半天不动手,就是等着喻小姐求饶。
万万没想到喻小姐居然伸出了手。
“是你自己选的。”他伸手捏住她细嫩的手腕,凉意让她浑身一抖,死死闭着眼睛不敢抬头。
凝固的时间,浑身血液几乎都在倒流。
半天没有感觉到疼痛,喻沐夏诧异抬眸,没有看到血溅当场,只看到男人大步离开的背影。
高大的身躯孤傲如帝王,背影被灯光拉得很长很长。
黑压压的车队悄无声息的离开,好像从来都没出现过一样。
就像当初他突然出现在她的世界,又悄无声息的离开。
喻沐夏眼角还挂着泪珠,她有种预感,以后他跟她不会再有交集了。
第二天。
喻沐夏买了祭拜用的东西,准备上山。
陈大志包裹着脑袋,蔫儿吧跟在喻沐夏身后,陪着她一起上山。
陈大志看到喻沐夏不开心的模样,小心开口:“姐,那个男人是你男朋友?”
“怎么可能。”喻沐夏立刻反驳。
“哦。”他憨厚摸了摸头,他以为陆景深是纠缠喻沐夏的人,所以才故意这么说的。
不过后来才发现,两人之间好像有猫腻。
喻沐夏一个暴栗敲在陈大志头上:“你居然给我早恋,坦喻从宽抗拒从严。”
陈大志痛得抽气:“姐,我十八岁了,不是小孩子。”
“昨晚那个女孩子是谁?”喻沐夏一直逼问陈大志,可是他嘴巴就跟蚌壳一样,死不开腔。
气死她了。
一个小时候后,两人来到长满杂草的坟墓前,两人动手开始除草,扫墓。
以前每年都是跟着母亲过来扫墓,但自从母亲病重后,她就一个人来。
陈大志也跟着上香,有些好奇:“这里面的人到底是谁,你们每年都来祭拜。”
“不知道。”
她将祭品摆在上面,跪在地上烧香磕头。
她多次问过母亲,这里面的到底是谁,可是母亲一直都没有告诉过她。
就连母亲前几年病重,都多次嘱咐她每年都必须来祭拜,不能缺席一次。
母亲这么在意里面的人,估计对母亲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吧。
北桥镇不是很富裕,这些年青壮年出去打工,剩下的都是老弱病,大山也渐渐没人走。
以前在这四周还有果岭,春天的时候特别漂亮,坟墓落在这里视线绝佳。现在也已经荒漠,人烟稀少,孤坟荒凉。
祭拜完毕,喻沐夏走在下山的路上,偶然间回头看了眼,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坟墓有些孤单。
如果连她也忘记了的话,那么坟墓的存在也会被忘记把,就像从来没有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