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什么叫做爱啊。
爱不是一味的索取,而是成全。
陆景深黑眸凌厉锁着她,大手擒住她光洁的下巴:“我不懂,杜子淳懂?”
喻沐夏垂下眼睑,冷着一张脸无视他。
“回答我的话。”
他大手用力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跟自己对视,那双湛黑的眸子微眯,透着刺骨的寒意。
她慢慢抬眸看着他,一字一顿的开口:“是。”
一个字,像子弹一样打进他心脏,鲜血淋漓。
他们四目相对,没有情意,只有猜忌跟仇恨。
他眼眸里是最深的墨色,嗓音低沉:“你有没有爱过我?”
她眸光一瑟,竭力让自己保持镇定:“没有。”
没有。
陆景深漆黑的眼眸晦暗翻滚,她怎么能说得这么轻松,怎么能?
喻沐夏垂下眼睑,遮挡住她眸底的伤痛,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揪着自己的肌肤,仿佛这样才能够更清醒一点。
也许她跟大叔都没有准备好,他们之间还是不合适啊。
她不相信他,他也从来都不相信她。
这样结束了也好。
陆景深狠狠扔掉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的女人,如果你再敢想着杜子淳,我会让你一辈子都见不到他。“
他这句冰冷的话就像是一盆冷水一样,从头到脚淋下去。
他永远都是这样。
喻沐夏抬眸瞪着他,眸光带着厌恶:“大叔,你知道我为什么说我们不合适?”
陆景深漆黑的眸光对上她厌恶的目光,轻抿薄唇寒冷如霜:“说。”
“你从来都不肯体谅别人是怎么想的,一直都是霸道自以为是,动不动就喜欢拿别人的软肋威胁别人,你根本不懂尊重人,你怎么会懂得什么叫做爱?”
陆景深轻笑了一声,不过室内的温度好像更冷了。
他幽深的视线深深地望着她,薄唇冷抿的弧度薄凉又冷酷,他突然冲着喻沐夏伸过去手。
喻沐夏下意识害怕的闭上了眼睛,不过他冰冷的手指却摩擦着她脸颊,声音冷冽没有起伏:“那你告诉我什么是爱?”
什么是爱吗?
喻沐夏酸涩的开口:“爱不是一味的索取,而是给予,是成全。”
“那你成全了我什么?成全我跟秦雨柔结婚吗?来证明你的爱是多么的伟大?”
他声音凉薄又冷酷,声线极低沉在她耳边,说出口的话却恨不得让人咬他一口。
她心脏狠狠地一揪,好似喘不过气来一样,她悲凉的勾了勾嘴角,原来他是这么认为的吗?
他嘴角冷冷一勾:“没话说了?”
喻沐夏的心一阵一阵的绞痛,她的呼吸都揪成了一团,难受狠狠堵住她的胸口。
晶莹的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掉,滴落在他的手背上面。
陆景深心头一颤,瞬间收回了手。
他立刻转身离开了内室,高大的背影消失在了门边。
走到书房外,他无力坐在办公桌前,抬手点燃了一支香烟。
他眉头紧皱,猛吸一口烟,喉头剧烈的滑动一下,仰头紧闭眼睛吐出烟圈。
一支接着一支。
烟雾缭绕在四周,呛得人眼睛干涩,满地都是烟头。
这一夜,所有人都无眠到天亮。
陆景深在椅子上坐了一夜,呛人的香烟味道蔓延了整个书房,他坚毅的侧脸隐约变得沧桑。
他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眉头紧皱成一个疙瘩,好像从来都没有松开过一样。
“主子,老爷子要见你。”武俊站在书房门口敲门。
“进来。”
陆景深又点燃了一支烟,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烟雾朦胧看不清他真实的表情。
武俊走进来闻到呛人的烟味儿,眉头微皱了一下,抬眸看到陆景深颓废的坐在椅子上。
看四周围的烟头就知道主子在椅子上坐了一个晚上。
陆景深眸底布满了血丝,嗓音沙哑:“老爷子在哪儿?”
“在大厅。”
陆景深伸手掐灭了香烟,起身扯了扯皱巴巴的衬衣:“让厨房做容易消化的食物。”
“是主子。”
“你让一个女保镖去打扫房间,让人把饭菜送过去。除此之外不能让任何靠近书房。”
陆景深交代完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