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找人。
可是那个地方很荒凉,根本就没有人,更别说报警了。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只知道自己昏倒在了地上,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一间房子里面。
陆景深刚醒来就想要出去找人报警,他还要去救自己的父亲。
可是他也受了伤,小腿上面受了枪伤,根本就不能走路。
那个时候是柳柳强拉着他,把他按回了床上,不让他走。
两个人像是仇人一样打了一架,因为陆景深那个时候身体很虚弱,居然被一个小不点推到了。
最后柳柳迈着小短腿跑出去告状,直到柳柳的母亲走了进来。
陆景深简单说了自己的情况,他必须要走。
柳柳的母亲看到陆景深身上的枪伤就知道他身上有事情,所以并没有留他,直接给了他钱,还买了车票送他走。
可是直到陆景深一个人从北桥镇坐车到了县城,再转车到临川市区的时候,他看到候车室的新闻。
他的父亲死在了那一次的事故中。
陆景深几乎是瞬间红了眼睛,不过他却发现了有人在跟踪他。
最后他没有办法还是回到了北桥镇,没有能回去临川。他知道那些人一定会严加防守去临川的路线,他还不能冒险。
他回到北桥镇以后,一直都住在柳柳家。
直到最后来,一场大火将北桥镇那一条街都燃烧起来。
从此以后,他的生命一切都在那一场大火中燃烧殆尽了。
滴答。
忽然陆景深察觉到手背上有什么湿润的东西落在上面,他缓缓抬头,看到喻沐夏澄澈的眼眸里蓄满了泪水。
喻沐夏眨了眨眼睛,眼眶的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怎么了?”
陆景深头一次看到喻沐夏这样哭,他有些意外的看着她。
他还没有怎么,她怎么就哭了。
喻沐夏摇摇头,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只是就是忍不住想要掉眼泪。
只觉得,这个故事好悲伤啊。
陆景深拿过纸巾,温柔的给她擦眼泪:“别哭了。”
这些事情,已经积压在他心底很多年了,早就在阴暗潮湿的地方生根发芽了。
他一直都不知道怎么跟喻沐夏说这些事情,总觉得自己欠下了一辈子都还不清的东西。
欠下一辈子的债,他都害怕自己会遭到报应。
连带着害怕会拖累到身边的人。
有时候,他患得患失也会害怕。
“大叔,我会在你身边的,一直都会在的。”
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来弥补大叔内心的伤痛,只觉得难受得好像无法呼吸了一样。
“我知道。”
陆景深江额头抵着她,鼻尖靠着鼻尖。
他能感受到她传递过来的温暖,他就像是死死抓住救命稻草的人一样。
抓住她,一辈子不放手。
陆景深薄唇缓缓轻启:“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他回到顾家,陆月贞离开了顾家把他抛弃,后来陆老爷子将他带走改姓,将他养大。
直到十八岁那年,猜测到了事情的真相,他负气参军,最后留在了临川市。
前半身经历的事情,他好像是一个行走在黑暗中的猎人一样,随时随地准备猎杀他的仇人。
原以为一生都会这样度过,没想到生命中却出现了一个意外。
陆景深的手缓缓放在她的大肚子上面,嘴角微微上扬,这是他最奢望的一个意外。
两人静静的相拥了一会儿。
喻沐夏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开口:“我好像觉得照片上的女人有点亲切的感觉。”
“亲切?难道你见过她?”
陆景深眸光睨了睨,看着喻沐夏的五官,总得来说喻沐夏的眼睛跟柳柳很像,可是五官的轮廓又不像。
喻沐夏摇摇头:“不知道,应该没有见过,可就是觉得熟悉。”
“那你小时候在南桥镇的时候,有没有听说过北桥镇的神医大夫?”
“什么神医大夫?”
喻沐夏诧异的看着陆玖色很难过,她好像没有听说过。
陆景深垂眸深深看着喻沐夏的表情,她也不像是在说谎的模样。
他薄唇轻启:“你小时候没有去过北桥镇吗?”
“去过。”
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