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傲然道:“不错,这可是老子的地盘,你也敢来撒野!怕了吧!赶紧给爷跪下磕几个响头……哎唷!哎唷!我错了,爷,大爷,您是我亲爹,您放过我吧……哎唷!”
晚凌扫了清九一眼,淡淡道:“你带她去歇着,我押他去见盟主。”
清九应了,慌忙把女子扶进屋中,又补上几个疗伤法术,女子坐在椅上喘息良久,忽然放声大哭。
清九手足无措,无力地劝慰道:“那个,你别哭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劝你,可是这样的人,也值得你伤心吗……”
“我……我没事,我只是伤心自己竟然会看上这样一个人渣,白白侮辱了自己,还……我……”女子说着又流下泪来,虽然一再想擦干,却是徒劳。
清九叹了口气,道:“那样的人自然恶有恶报,你别担心,我师兄已经押着他去见盟主了,盟主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的。”
女子黯然道:“不……我这样,哪还有面目见人……有没有公道,都已经不重要了……”
清九慌道:“姑娘,你可不要想不开啊,为了一个渣男,牺牲了自己一辈子的幸福,值得吗!”
“我,这辈子,已经不会有幸福了……恩人,您不必担心……我不会去自寻短见……”清九松了一口气,却听她继续道,“回去后我便将这孩子打下来,寻个尼姑庵,青灯古佛,了此残生……只可怜这孩子……爹不要他,连娘也不要他……孩子,是娘对不起你……”
说着又哭起来,清九手足无措地拍了拍她的背,却收效甚微,一时不由怀念起颜初,开解自己总是那么轻松……
正焦躁地踱步间房门被哗啦推开,晚凌一身湿透,水还在往下滴,却不觉狼狈,静静立在门口,眉头几乎皱出一个川字。
清九心头一喜,看到他的神色又是一沉,试探道:“见到盟主了?”
“没有。”晚凌冷冷开口,以他养气功夫,竟掩盖不住话中怒气,“只见到了分舵舵主。”
清九松了一口气,叹道:“恶人终有恶报,也算圆满。”
晚凌摇头道:“此事就此作罢吧。”这世事之诡谲,人心之险恶,师妹所了解不过十之一二,他又岂愿污了她干净的心灵。
他方才怒气冲冲押着杨船,本欲去见盟主让他从重发落,不想半路被落星盟分舵舵主截下,一番说辞,道是落星盟姓杨的家事还容不得外人插手,昆仑莫不是想仗势欺人与落星盟为敌.
又说他拿不出证据血口喷人,纯属诬赖落星盟,还道杨船身上伤势也是他所为,伪君子如何如何,言道若不想挑起两家争端便最好偃旗息鼓莫要惹事。
晚凌素来不愿逞口舌之利,也不想和他争论什么,无缘无故被泼了一身污水,虽是他定力极高也不禁愤怒,只是不得对凡人出手。如此一来虽仍不愿就此放过杨船,却也无法可想,心中只感人情薄凉,世风不古,挂念师妹这边的情况,匆匆赶了回来。
清九自是不知这其中关节,只道杨船已经伏法,当下心情轻松了许多,连带着女子也听了哭泣。清九开下几服药为她打胎调理身子,又嘱咐了几句,便送她下山去了。
心中对名门正派的行事作风,更是有了深入的了解,心底深处渐渐生出厌恶来,倒似从前厌恶魔教一般,有时甚至想,所谓魔教,未必就比这些正派恶了。
雨势渐渐小去,晚凌也未学烘干的法术,只好湿淋淋地先送清九回去,飞到一半,清九拦住他:“师兄,飞反啦!”
晚凌微微皱眉,师妹是被气傻了还是发烧了,落星坞明明就在这个方向。
清九垂下头脸上微微一红,道:“我一直歇在逐月楼,正好和师兄顺路呢。”
晚凌恍然,百年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尽管清九并未有幸得见:“请酒。”
“啊?什么事?”
晚凌微微一顿,缓缓道:“请、酒。”
清九方才反应过来,脸上腾地一红,瞪了他一眼:“师兄,连你也学会取笑人了!”
晚凌板着脸摇了摇头,落在一层檐外,随手一剑劈开窗上死结,跳进去招了招手:“进来。”
清九心里微微一愣……回个房也这么简单粗暴……还真是师兄的风格呀……
晚凌见她没反应,皱了皱眉,又道:“进来,师傅有东西交给你。”
“啊,来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