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拓拔昊连续十次弯弓射中靶心,好不得意。而他旁边的那个老臣,明着是拓拔昊的随从,实则也是个百步穿杨的高人,随意一搭弓,三箭同发,射中三个靶子的靶心。
东方赫不甘示弱,挽起长弓,利箭破空划过,竟然直直劈开了拓拔昊的射中靶心的箭。
“厉害啊,三皇子。”拓拔昊称赞道。
东方承乾负手而立,满意的点点头。东方赫武艺不输拓拔昊,没有丢了大曜的脸面。
他转而对身边的东方弘烨道,“太子也试试。”
东方弘烨推脱,“论骑射,儿臣自知比不上三弟。”
东方承乾蹙眉,心中不快,呵斥道,“你且试试,不如人又如何?妄自菲薄,不战则退,还有一国皇储的威仪么!”
东方赫见太子挨了训斥,心中得意,在一边抱臂,冷眼旁观。
东方弘烨面色沉静,搭箭挽弓,手一松,那一支箭射中了靶子的外圈。只见他又拉弓连射,几发箭,没有一支射中了靶心,他抱拳,“献丑了。”
东方赫脸上的讥讽之意不言而喻,拓拔昊只是笑而不语。
“太子平时受教于徐夫子,热衷朝政,稍逊武艺也可以理解。”东方赫道。
东方承乾色变,平日东方弘烨还能有几次射中靶心,如今当着别国使臣却是一发未中。
他脸色阴沉,低声道,“徐太傅。”
一旁作为太子师的徐夫子走了出来,俯身行礼,“老臣在。”
“你平日就是这样教导太子的么?教得迂腐,武艺不精。”
一旁的拓拔昊不经意道,“在北漠莫说文臣,上至天子,下至百姓,都善骑射。”
此言一出众人惊骇,这无疑是火上浇油。还不等徐夫子解释,东方承乾递给他一把长弓道,“你也试试,让朕看看你这个老师平日是怎么教的。”
徐夫子左右为难,他年近花甲,身上更是瘦的皮包骨。东方弘烨求情道,“陛下,老师是文臣,哪里会这些。陛下还请放过他。”
东方承乾闻之更是不快,呵斥道,“徐太傅是要在拓跋皇子面前驳朕的面子么?”
徐夫子拗不过皇帝,拿起那长弓,弓弦紧绷,他硬是拉不开弓。好不容易拉开一些,箭羽又飞出,落在地上,一旁的北漠使臣都偷笑起来。
东方承乾横了他一眼,冷道,“无用,自己下去领罚。”
徐太傅义正言辞道,“臣是文臣,从未习武。教导太子也是倾尽毕生所学,教的是为君之道。臣一生为君,何罪之有?”
他当众反驳皇帝,东方承乾的脸色微变,一旁的柱国南风启帮腔道,“为臣子也应当有余力保家卫国,怎可重文轻武?太傅为朝中大儒,又是太子老师,应当起到督促太子之责。”
徐夫子不服气,反驳道,“臣自然有督促之责,而今天下安定,太子监国素有贤名,朝臣爱戴。如此不是胜过一身武艺?”
东方赫突然一笑,“徐夫子这话不对,如今的天下安定也是武将浴血沙场换来的,昔日父皇征战中州,平定天下,若非父皇善战,大曜岂有今日的太平景象。难道你的意思是,太子的成就胜过父皇吗?”
东方承乾的面色铁青。
“老臣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在外征战依仗武将,治理天下还需文臣。太子无辜,老臣无辜!怎能重武轻文,只因臣武艺不精,强定臣的罪!”
武将也不服气,“哼,文人惯会以嘴治国,一个个都是贪生怕死之徒。”
“我们浴血沙场的时候,他们在做什么?”
“文臣治理天下,这太平盛世难道是他们文官打下来的嘛!”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瞬间让徐夫子百口莫辩。
东方弘烨心疼师长,出言求情,“老师意为,文臣武将各司其职,岂可相提并论呢?是儿臣疏于习武,还请陛下不要怪罪夫子。”
“你住口!”东方承乾呵斥道,他眼射寒光,“徐太傅身为太子师,目无君主,出言顶撞。即刻罢免官职,流放塞外,再不必回宫了!”
徐夫子自幼受文人之道熏陶,有直谏君王的风骨在,他还欲争辩。东方承乾直接差人将他拖了下去。
“陛下三思,徐夫子是贤臣!因此受罚,朝臣必定寒心!还请陛下收回旨意。”
东方弘烨跪在地上,眼神中带着几分哀求,还意图改变皇帝的心意。
东方赫劝道,“皇兄,徐夫子出言顶撞是事实。若是不罚,天子威严何在啊。徐夫子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