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为青丘州境内唯一由聂耳族任命之官员,也为聂耳族牵制傲焰王布下重要棋子。
钟瑜闻言,道:“白家行正义之事,世人皆知,如此人家,岂能坐视灭族。我自会禀报圣上,为白家洗去冤屈。转告白家,此事休慌。”白家心腹赶紧叩谢,留下百两黄金退下。白家心腹旋即快马加鞭,启赴京城,将刑部上上下下,尽心打点。也拜会白家学塾出身京城官员,恳请帮衬。所有关节都一一设卡。
吴致创已将所有罪名拟定清楚,案情呈请刑部,并附言:“白家一案所涉,为诬陷王爷谋反,按律当斩,念其白家行善积德,请求流放所有相关人员至长留州,家产抄没。”
却不想,白家流水一样流进的银子已经像流水一样流至刑部。事关重大,刑部官员层层审覆,认为此事捕风捉影,认定相关人等未在公行刊物中提及诽谤傲焰王之事,所定之罪证据不足。
刑部将意见提于朝会,白家学塾出身官员扑到在地,几人分别叙述白家如何资助士子教学,痛哭眼泪直流。
钟瑜奏折也送至朝堂,曰此事乃关系聂耳国之民心,青丘州士子现皆以聂耳族马首是瞻,以如此荒唐之事捕风捉影惩处白家,将寒天下士子之心,危及朝廷,危及圣上。
满朝文武皆曰不可妄自定罪。案件发回青丘州,要求重审。众人稍稍放心。
吴致创何等精明之人,案件公文到手,便心知八九。唯有重新弄到铁证,才能重揭此案。吴致创命人加重刑罚,誓要拿到铁证。
可白家及相关人员,皆咬牙坚持,若是此时松口,必为所害。吴致创无奈,只得重新悉心调查,白家下人有小厮王小二者,喜好赌博吃酒,便将其带到内室,说道:“王小二,我知你是个好小子,却没有好命,你赌博五年,将家中房产悉数输光,母亲患了重病却不能尽孝。若是你说出白家诽谤王爷事情,我奏请王爷免你之罪,再附上银两一千,足你此生安逸。”
王小二思虑一晚,第二天找吴致创回话:“大人若保我下半生平安,我自当知无不言。”
两人心照不宣。那王小二自小在白庭瑜身边,对他字迹了如指掌,王小二便编造事实,模仿白庭瑜手迹,写了封傲焰王造反的书信,将哪年哪月哪日白家如何诽谤傲焰王造反纳入口供。
陈厚忠儿子陈续忠亲自来到京城,上了朝会,道:“圣上圣明,现有白家小厮王小二铁证如山,大义灭亲,白家诽谤诬陷我父王造反之事证据确凿,请圣上定夺。傲焰王忠君爱国,望替圣上守土至永久,请圣上不要辜负傲焰王一片忠心,傲焰王力挫安边国数次进犯,功不可没。边关不稳,必危及圣上之治。”
满朝文武不敢妄言,静听裁决。炎帝天子年纪虽小,慧根极深,知陈续忠表面恭敬,话里却有威胁之意。天子偷偷咬了下牙,道:“既然已经证据确凿,就按照傲焰王意见办理。让天下知道,诬陷傲焰王,朕不答应。”
这一来,白家全家,连先生大儒,学塾学生,尽皆流放。以后胆敢公开妄言陈厚忠者,皆以此为例。吴致创此役,着实助傲焰王陈厚忠取得大批产业。
由是青丘州全境皆是官兵搜查学社,损毁书卷,捣毁讲台,无一处可以办学之地。不少先生学生拼死抵抗,保留读书人体面,却惨遭逮捕。青丘州全境也因此案逮捕了许多人员,陈厚忠之意,便是将反其统治者尽数捉拿,悉数流放,只留顺从者。待到数十年后,青丘州全境将会认其忠义,歌颂其德,由此篡改民意。黑白颠倒,指鹿为马,处心积虑,青丘州笼罩于黑暗之间。
吴致创获得嘉奖,房产获百亩,良田获百顷,白银十万两,自此更是夜夜笙歌,风流快活。哪管得后世如何评价,只要此生顺遂。
而陈厚忠更是用白家产业,充实财库,招兵买马,借此时机,铲除异己,重塑声名。
因此案而家破人亡的,当真难以计数。世道真是,民众乃胜者垫脚石,死不足惜,不足为道,莫因几句谩骂几句诋毁而阻我发财进爵之路。
人生何其享乐,哪管身后骂名。
唉也悲也!
孙招盈将案件详细道来,女主人和小孩听得连连叹惜。
女主人又想起什么,道:“远亲小弟孙招远打小见过,也听说过他一些奇事,什么逢凶化吉,什么柳暗花明,真真稀奇。”
孙招盈道:“家弟确与常人经历有异,我也时常称奇。”
女主人道:“之前,我到招远贤弟家作客,和其母说些家常,却见院内不知何故,突然出现一条大蛇,众人纷纷跑走。只见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