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郎君,便是模样端正,考取功名的好学之士,便点头同意,他李家便下了定礼,择日成亲。”
孙招远冷冷道:“这是你的家事,我怎好过问。你既然觉得他是如意郎君,嫁与他便是。我只怪自己有眼无珠,和一个定亲之人相交至深,传了出去,不辱没了你的名声。”
余音乔偷偷转过身去,抹了眼泪,过了半晌,才鼓足勇气,道:“我原也以为他是我如意郎君。可是……可是这几月与你相识,方才知什么是如意郎君。”
孙招远立时转过身,紧紧握住余音乔之身,道:“那你快去把亲退了,我要娶你!我要娶你!”
余音乔半晌无言,缓缓推开孙招远的手,道:“那已是不可能了。我爹妈是要脸面之人,定礼都收了,亲戚全知,若是此时退亲,他们脸面搁在何处?所有亲朋只会想着我是个水性杨花的荡妇,你让我爹妈以后如何做人。他们是宁死也不肯退亲的。招远……”
孙招远身头一震,已知余音乔心意。
余音乔继续道:“招远,我们第一次见面,你救我时,我便喜欢你的侠义心肠,后来一起玩耍,更是觉得你有趣好耍,对我真诚。我心已然给你。若是我没有定亲,即使你没有功名,以后嫁给你无依无着,连个栖身的屋子都没有,只要你勤奋踏实,养的起我和孩子,便是流浪天涯海角也要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这辈子肯定是跟你的,只是……”余音乔已经眼泪婆娑,用手袖擦了擦泪水,道:“只是你来迟一步…….若是有下辈子,我两定个记号,下辈子便做你的妻子,这样可好。”
孙招远眼泪已经止不住流淌,道:“不好不好!我去找那李家,我有万两身家,也散尽给他,只求他自己退亲。这辈子,我只要你和我一起。”
余音乔道:“你知这是不可能之事。那李家,出身富贵,且也是一方官员,甚要脸面,怎会为了银两,退了亲事。我们以后还是做个朋友,不要断了联系才好。”
孙招远心内已然想不到办法,木然坐下道:“既然我两个有缘无分,今生就此别过,我不忍看你为人妻为人母之样,想想也甚觉心痛。”
孙招远打定了主意,便冲出余府,消失于夜色中,那余音乔拦之不及,又无其他办法,只好回房,偷偷抹泪。
孙招远出了余府大门,失魂落魄,不辨方向,行了几里地,至一偏僻荒野,突然栽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