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期内根本无法撼动。孙招远对于如此情形,其实在动手之前早有所料,只是时不我待,若是迟疑,必遭其祸。后面之事,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过了月余,朝会上炎帝问道:“努依德暗中联络南屿王伺机造反之案,审得如何了?”
徐兵奏道:“所有努依德心腹之人,尽皆下狱,刑部所有精干人等,日以继夜,审问嫌疑人等,却无从得到任何造反供词。想来此事有些蹊跷,若是真有其事,必定会有些马脚露出,但是此案,臣等也搜了相关人等宅邸,挖地三尺,也并未找到任何谋反书信,也未看到任何谋反不轨准备。”
炎帝沉吟片刻,道:“是否对相关人等用刑?”
徐兵奏道:“此事事关重大,且嫌疑人等皆是朝廷重臣,所以刑部对此尤为谨慎,刑部大小官员一致认为,此事不可对努依德等三品以上官员用刑,只可好生审查审问,务必得到重要口供,而对于三品以下官员,刑部则认为适当用些刑法,也是可以的。但是不管是审查审问,还是刑讯逼供,都未发现任何造反口实,就连那些证词,也未发现串供痕迹,所以目前来看,臣等认为,此案可能有些隐情。”
萨图卢也进言道:“圣上,此事老臣也一直在思虑,是否其中有些误会。平时老臣与努家同列朝廷数十载,对于努家家风还是较为了解,若是说努依德有些任人唯亲,老臣还可以暂且相信,若是说努依德与南屿王暗中联络以求造反,老臣是万万不信的。努依德此子,老臣从小看到大,从来都是忠君爱父忠心勤勉之人,从未做过伤害朝廷之事,也从未说过侮辱皇族言论,况且努依德本就是聂耳族人,为何要和一个外姓宗族共同谋反,想来我聂耳族从来心高气傲,这种与外姓勾结之事,努依德怎肯为之。”
炎帝此时心内也有些疑惑,之前看孙招远拿出的私通书信,再加上王公公看到努依德与金太妃在宫中相拥情形,心内已确信努依德是为了金太妃,起了谋反之心,可是今日朝上,刑部报上来,审讯了月余,居然一丝可靠证据都未找到,而且萨图卢所言,也皆是事实,心内起了动摇之意。
炎帝问道:“孙大人,此事情形,你有何话上奏?”
孙招远道:“此事我信刑部所奏,确实难以找到相关证据。圣上英明,凭借努依德聪慧之心,怎能随便将证据置于府中,让人随意查找,这些证据,必定被他精心保管或是直接销毁。刑部大张旗鼓的去查找,怎能找到。而那些相关人等,皆知此事是杀头灭族的大罪,若是没有铁证放在面前,怎能认罪。”
萨图卢哼了一声,道:“孙招远,那以你之意,该当如何?若是一直拿不到证据,你就一直不放人吗?”
孙招远用余光看了一眼萨图卢,道:“萨大人,还请多些耐心,这种大案,本就需要花费心思,周祥查证,方才能剥茧抽丝,寻得证据。”
萨图卢用鼻子出气,道:“孙招远,今日你便说个时限,多久之内查的证据?若是时限之内查不出,该当如何?”
孙招远跪在地上,道:“圣上圣明,此等大案,必须要加派人手,进行查证,臣斗胆向圣上恳求,将相关人等从刑部移交大理寺,并由臣在全国抽调精干官员,审问此案,方可将此案审理完结。”
孙招远其实早已看出,凭借刑部,此案无从定性。此案本是圣上交与刑部进行审理,虽然圣上嘱咐刑部配合孙招远进行调查,但刑部尚书徐兵本就比你孙招远大上几级,又是个在朝为官几十载的人,怎会听你调度,所以其实都是刑部做主,孙招远却插不上手。
刑部指望不上,只能是自己亲自上阵,寻求其余与努家无甚交集的官员甚至是努家敌对官员审理此案,方能有所转机。
只是孙招远此话也犯了大忌。孙招远恳求炎帝将此案交由大理寺,并且不要刑部插手,而是从全国调取其他官员,便是打了刑部脸面,众目睽睽之下,暗讽他刑部审案不利,若是后期真查实了努依德造反事实,那刑部在朝廷之上,还有什么脸面。
此时孙招远也知,徐兵乃是萨图卢嫡系。那徐兵,科举出身,入仕之后,便一直在萨图卢麾下干事,得罪了徐兵,也是得罪了萨图卢。只是确实无法,这种得罪,只是打了别人脸面,还不至于不共戴天,和努依德杀女之事相比,只是些许小事。
果然徐兵脸面挂不住,道:“孙大人是否认为我们刑部办差不利,审问不当,若是如此,应当写个奏折,将我刑部所有官员,革去职务,方才合了孙大人心意。”
孙招远赶紧对徐兵拱了拱手,道:“徐大人不要误会,下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