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来了，她最后看了顾白一眼，体校的校服，他是体校的？

是挺熟悉的，但就是记不起来这张渣男脸是谁。

而且，声音也挺熟悉的……

顾白站在公交车站，满脸茫然的看着她坐在车窗边，车子缓缓远去。

顾白：“……”

他感觉自己受挫了。

……

戚暖回家开直播已经十点半了。

刚进直播间，便看到一水的：【吵架了吗？】

【暖姐和白哥吵架了？】

【白哥今儿开直播就一直闷闷不乐，以前看到cp粉乐开怀了都。】

戚暖刚上线，就收到了名字为【顾白】的连麦邀请。

戚暖打开补光灯，点了接受。

手机里映出少年那张陌生的脸，戚暖每天都会和顾白pk，可是每天看到顾白的脸都会觉得很陌生，得亏有顾白的名字能分辨。

往日里顾白连了她之后会叨叨叨说个不停，然后问她想不想听歌，他会给她唱。

但是今儿顾白连麦了之后一直盯着她，什么都没说。

戚暖抬头，看向画面里的少年，问：“怎么玩？”

顾白始终沉默，只是看着戚暖。

戚暖不明觉厉，他怎么一直盯着她？

片刻，连麦被中断了。

戚暖拧眉，嗯？

再看向顾白的状态，发现顾白已经下线了。

粉丝：【白哥今晚没事儿吧？跟吃了哑巴亏似的！】

粉丝：【见鬼了，以前那嘴巴叨叨叨的我们直播间几万个人都说不过他，今儿咋这么安静？】

戚暖撑着脸，顾白下线了，她便没再打pk了，只是和粉丝聊天。

过了一会儿，直播间忽然有一条提醒。

【顾白】进入直播间。

然后屏幕上便传出了城堡的画面。

【顾白】赠送【戚暖】城堡x1

【顾白】赠送【戚暖】城堡x2

……

【顾白】赠送【戚暖】城堡x10

戚暖盯着手机里的画面，一头雾水。

这家伙干嘛忽然给他刷城堡？

“顾白，你干嘛呢？”戚暖开口质问。

他没回应，但是他在戚暖的直播间。

粉丝们也是疯了似的不停的扣问号：【？？】

这瓜吃的没头没尾的太难受了，今晚到底什么情况。

忽然有一条弹幕飘了上来。

【顾白】：戚暖，你赢了。

而后，顾白离开直播间。

戚暖盯着那五个字，更是茫然。

和她连麦不说话，下线又上线，跑来刷了十个城堡，还阴阳怪气说她赢了，她——

不对！

戚暖正梳理着，忽然怔住。

十个城堡？

黑短发？体校？

戚暖整个人都不淡定了，刚才在公交车站那人，是顾白？

粉丝：【暖暖，白哥和你是不是吵架啦！快去哄哄！】

粉丝：【下播吧，希望明天还能看到你和白哥一起连麦互侃。】

粉丝：【白哥真挺喜欢你的，每天晚上就守着你直播，暖姐你们别be啊，我才刚追！！】

评论区各种各样的声音，刷的极快。

戚暖有些头疼的摁了摁太阳穴。

“我先下播了。”戚暖摆摆手，还是下播了。

她心里有点乱。

戚暖拿起手机，她来到落地窗前往外看。

她住在沈城最高档的小区，自己攒钱全款买的，一百多平方，就自己住。

三十多层往外看，能看到沈河，能看到剧院，能看到一半的沈城，耀眼又辉煌。

可此刻看着窗外风景的戚暖，却感觉眼前一片灰暗。

记不住一个人的脸，究竟有多烦？

和她合作很多次的合作商，她每次见面，还是会像个陌生人一样，很警惕小心，因此，丢了合作。

和助理一起出门谈事情，总会因为记不住一个人的脸而不敢认人，像个傻瓜一样。

明明对某个人很有好感，却因为记不住脸，总像是一个冷血人物一样。

戚暖闭上眼睛，她也不想这样的。

可是自从那场父母双亡的车祸后，她就变成这样了。

戚暖将手机拿起来，她点开通讯录，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