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叼着旱烟卷,回到保安室了,顺手把那个写着“通下水道、木工、泥水匠”的牌子也收了回去。
我拎着行李进了家门。
铺好铺盖,又打扫了一下卫生,其实房子挺干净的,似乎之前的租客没有住过多久。
我又里里外外的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
不过为了小心起见,还是坐在桌子前,掏出龙裁和红纸,认认真真的剪了几个剪纸。
宝瓶、葫芦、福虎、蝙蝠,剪了四个之后,我仔细的把阴阳剪贴在房间东南西北四个方位。
这些阴阳剪上都沾着灵气,如果有阴邪的东西进了房门,我都会察觉。
布置好了之后,就到洗手间冲了个凉,坐在床上研究了一会儿龙裁阴阳六道。
这段时间,看书看得多,古文也大有进步,慢慢的一些东西已经能看得懂了。
我发现除了正文之外,里面的一些明显是后人加上的批注和附录,也很有意思,记载了很多用阴阳剪禳凶除魔的事例,看起来倒像是以前的笔记,跟聊斋似的,又刺激又曲折。
看了一会儿之后,觉得累了,小心的把书收起来,关上灯,躺床上睡着了。
倒不是我心大,房间经过了我的一番布置,就算有什么脏东西,也别想进的来。
不过半夜的时候,我却醒了。
一阵滴答滴答的声音,在房间里面回响。
此时已经是午夜,四周一片安静,县城没什么夜生活,人们都早早睡下了。
滴答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面,格外显眼。
我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灯,迷迷糊糊的四下寻找。
厨房和卫生间的水龙头都关好了,其他地方也没有水,房间里又没有挂钟,这阵滴答声来得诡异。
找了半天之后,我就放弃了,又回到床上。
折腾了一阵子之后,又睡着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阵阵的寒气把我给冻醒了。
这一次我再也睡不着,要知道现在可还是夏天,还没出三伏呢,虽然老家的夏天凉爽,但是也没到能把人冻醒的程度。
黑暗中,我模模糊糊的向着灯的开关摸过去。
整个房间里面,只有远处的路灯透过的一丝昏黄光线,模模糊糊的。
因为是第一晚住进来,开关的位置没摸准,我索性坐起来,打算仔细找找。
不经意间,窗外远处的车灯晃了一下,天花板上一个黑影让我一下子睡意全无,浑身上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那是一个女人,高高的悬挂在天花板上,随着窗口吹进的夜风,微微摆荡。
身上穿得似乎是一件大红的吉服,一双小脚,如同笋尖,笔直的垂下来。
脸上我看不清,车灯一闪而过,房间里面又陷入了黑暗。
“艹!女鬼?”我已经蒙了,情急之下,开始拼命的想要找到龙裁。
慌乱之中,我似乎听到天花板上一阵呜呜咽咽的哭声,就像是从天边传来的一样,断断续续。
龙裁终于到手,这宝贝疙瘩,我在睡觉前放在了自己床头柜上,伸手就拿到了。
龙裁入手的一刻,冰凉的金属触感让我心头一震,身上龙缠身的位置,似乎也传来阵阵清爽的感觉,脑子顿时清醒了不少。
脑子里面灵光一闪,事情有点不对劲。
我手里拿着龙裁,转过头,抬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女人,尽力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恐惧,“这是个新盖的房子,绝对不会超过三年,所以这里住过的人,绝对应该是这个年代的人,既然是这个年代的人,就算有人在这里自杀,也不会穿着古代的衣服,更不会有小脚。”
“小区离学校不远,我在一中上了两年学,没听说过附近是什么以前的坟场之类的传闻,所以也不会是在这里地下埋着的古尸什么的。”
“这房子天花板上,没有横梁,连吊扇都没有,就一个灯泡,如果真是吊死鬼,也只能在暖气片或者洗手间的水管上把自己勒死,没理由会出现在卧室的天花板。”
“另外,我在房间里放了阴阳剪,寻常的冤魂,也进不了这个家门”
我越说脑子越清醒,慢慢觉得吊在天花板上的这个女人也没什么可怕的了,“既然这样,你也不过是个幻觉,吓唬人的把戏?”
我已经从床上站了起来,顺着墙上冰冷的瓷砖,摸到了灯泡开关,打开房间的灯。
原本昏暗的房间一下子变得明亮,我眼睛眯起来,